我就不明白,人家除了被百里氏除名,哪样不如你们几个了?”缇红吧啦吧啦说完一大串,叉腰歪头看着几个。
因为生气,说的太急,微微敞开的衣领下那是一片波涛起伏。
看的愫秋水他们几个巴巴望了一眼,立马把眼睛挪开。
至于为什么嘛,看看缇红这泼辣劲儿就知道。
缇红起先没在意,后来发现他们一个个不敢看自己,才后知后觉垂下眼眸。
视线触及,霎时红透双颊,双手立即拉拢衣领。
娇叱道“我现在去见圣君,回头再和你们算账。丑话说前头,谁要不遵楼主命令大可自便。
但修为是自己的,命是自己的,要不要,看你们。”
说罢,扭着腰肢向内而去。
愫秋水怔了怔,不可否认,眼下乱世纷争,他们这些人到底多是想要一个安稳。
放着栖圣君这么一个半神之境的大腿不抱,他们还能抱谁?
退一万步讲,浥轻尘此举虽然让他们意难平。何尝不是保一方太平,至少有栖圣君在,他们比其他地方的仙者在安全上要多一分保障。
遂挥手驱散众人,面色不愉道“都散了吧,下去告诉众弟子情况有变,往后踏踏实实待在山上修炼即可。”
其余几个照了眼神,或垂眸叹息,或不语。
瞬息过后,纷纷转身走出主楼。
而缇红入内找到兀自生闷气的栖圣君,上前见礼道“圣君。”
栖圣君抬眸道“坐吧。”
“是。”缇红提了裙摆,走到下首坐下。
“他们都走了?”
缇红颔首,道“您不用管那几个木头疙瘩,不理他们,一会儿他们想通了自会明白您的苦心。
那几个就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一群倔驴。”
“唉。”栖圣君长叹“其实不怪他们有此念头,小尘儿此事做的确有些欠妥。
老夫虽当她一声伯父,然她如此做我也不好说什么。”
缇红犹豫了一会儿,安抚道“圣君,您也别难过。
楼主她是自鬼门关走回来的人,自然行事与以往会有所转变。
纵然有圣君您呵护,可她到底是失了父亲又背负数百人命血仇。
如今疏星楼重建,大家生死未来皆是她一肩挑,故求稳是第一要事。
即便与常情有所相悖,然救人之事怎么说呢?
讲句不中听的话,救是人情,不救是本分。
如同楼主所说,疏星楼本为隐世之家,重点不就在一个隐字么?再说,老楼主遇难,何尝又不是当年急公好义施济他人结下的仇?
世间从来不缺能人,怎知这里面没有一两个是不能招惹的存在?”
闻言,栖圣君陷入沉默。
他明白,缇红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不无道理。
浥岱山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但正因为如此,所以他的心里一时更不是滋味。
他恨在查找凶手一事上,自己什么都帮不上。更恨自己出关晚,错过了营救时机。
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守好邀月峰,不让浥轻尘有后顾之忧。
再者,他也不是说真的就看不上百里素鹤。只是关于此子的身世,他总是比旁人多知道几分。
不让他们靠近,不过是想让浥轻尘往后的日子能少走弯道。
那条路,没有那么好走。
想到这里,从袖袋里取出信,再次翻看。也不知是他看多了所以眼花还是着,瞅着瞅着这字迹似乎有了不同又似乎没有问题。
越瞧,心头疑惑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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