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味,素鹤的意思该不会是忘忧背后和八风岛有关?
顿时抬眸看向素鹤,是这样吗?
素鹤颔首,眉宇间透着几分不为外人所知的沉重,道“墨仙友倘若有心,不妨替我给秋水掌门带句话,邪人爪牙已经渗透王城。
接下来,如无意外,当是诸派需要小心。”
“真到了如此地步?”墨如渊犹疑的收回目光,如果是这样,只怕春秋翰墨很快也会成为邪人目标。
“呵,或许。”
“忘忧和八风岛的关系,你有几成把握?”
“八成。”
墨如渊心下猛的一沉,八成,那是基本已经确定。缓了缓心绪,道“我知道了。”
说罢,抽身没入虚空。
素鹤看了眼空空荡荡溪边,回到木屋处,此时丁繆已经将兔子收拾干净架在火堆上烤。
睇眼门口,道“还没出来?”
丁繆给火堆里添了跟木柴,盯着窜动的火苗道“是啊,你的事情谈完了?”
“嗯。”素鹤盘膝而坐,将衣摆盖在脚上。
丁繆道“我看那人似乎来者不善,你得罪了他?”
“算是吧。”
素鹤看向丁繆礼貌一笑,两人坐在火堆前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若有人看到,定然诧异万分。大热的天,两人竟然还坐在火堆前谈笑,不是有病就是有问题。
槐尹此回的情况确实凶险,饶是缺云子出手,也是从日当中天耗到满天星子。
直到火堆最后一粒火星子扑灭时,紧闭的门终于被打开。
两人同时望向缺云子,道“如何?”
缺云子捶着老腰,有些疲累道“命是捡回来了,接下来就看他自己。”
素鹤道“我进去看看。”
“去吧去吧,老头子我要休息一会,那个谁,匀我个兔腿儿,忙到现在,我都快背过气了。”说罢,一屁股坐在地上。
天娘的,这回真的累死了他。
丁繆直接拿起整只兔子递给他,道“老前辈请享用。”
“哟……都给我?那多不好意思。”乍见这整只兔子到眼前,缺云子很不争气的掀动鼻翼。
香,是真的香。
丁繆笑道“老前辈费心医治槐尹,区区一只兔子又算的了什么,便是十只百只都不为过。”
缺云子抱起兔子直接开啃,一口下去,满嘴流油,顿时翻手抛出一坛酒,拍开酒封,便提起酒坛对吹,咕嘟嘟喝了几大口,咋舌道“好喝,人啊,就得这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你,要不要来口?”
说罢,将酒坛抛给丁繆。
丁繆看着迎面而至的酒坛,抬手抓住坛口,也学缺云子大口直灌,却是喝的少撒的多,用衣袖擦了嘴角道“是王孙酒。”
说罢,将酒坛抛回去。
缺云子撕下一口兔肉,才不紧不慢的摊开手接住酒坛,道“不错,看来你也此中人。”
丁繆垂眸睇着自己胸口,良久才吐出一口气笑道“是啊,但凡飞升而来的,谁不爱呢?”
王孙酒啊,就是他们的回忆,是他们回不了头的过去。
缺云子深以为然的点头,所以他一直觉得能酿出王孙酒,他背后的主人必定不简单。
可惜,秋心阁的小二嘴巴闭的比蚌壳还紧,他前前后后去了几次,什么都没探出来。
正说着,素鹤自木屋里出来,道“此回,真是多亏有前辈你在,槐兄才能侥幸邀得天恩。”
“罢了,谁让老头子我赶上,这兔子烤的不错,全当是诊费啰。”缺云子举起被啃坑坑洼洼的兔子,朝素鹤晃了晃。
素鹤哑然,对丁繆道“丁仙友想必也是担心已久,不如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