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要说他这屋子是真小,一张木板床,一张桌子四条板凳,再来一些生活用具,就塞得满满当当。
站三人,都嫌挤的慌。
素鹤将门带上,见他是真心实意替槐尹担忧,道“丁仙友和槐兄想必认识很久了,否则也不会替如此奔波。”
丁繆看着他,心内别提多复杂。但他不是槐尹,不会为了私情忘了自己的职责,低眸叹道“是啊,那时候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
他那个人,阁下也是知道的。好勇爱斗,一来而去,我们也就结成了朋友。”
“确实,说起来在下同槐兄也是如此结识的。”
丁繆偷眼看了素鹤的反应,道“敢问里头那位前辈,可是真能把人救回?”
虽说补缺圣手的名头他也听过,但终究没有亲眼见过。而且槐尹的情况,委实不乐观。
由不得他,不多问上一句。
“丁仙友请放心,有前辈在,应无大碍。”只是,恐会麻烦许多。
坦白讲,槐尹的情况若非有拂清风的丹药吊着,莫说那口气,就是骨头架子也都散了。
然现在的情况是,丹药强行将其骨肉聚合。可槐尹自己陷入昏迷,导致这一身的真元变成无主之物,开始胡乱窜腾。
平时也就罢了,现在这种情况,无疑要了槐尹的命。
故要将他失控的真元导回去,就成了重中之重。
素鹤忽然看向丁繆道“丁仙友,当真对槐兄的伤没有头绪吗?”
丁繆摇头,道“若在下知晓,早就去对方拼命,哪能站在这里看他命悬一线?”
“也是。”素鹤垂眸,明知丁繆没说实话,也装作不知,道“以在下浊眼,槐兄当是落入什么人手中,受了刑罚才至如此。
不晓得槐兄有没有和丁仙友提过,他可有什么仇家?”
“未曾,大家都是刀口舔命与天争寿。要说仇家,哪个没有。只是,不曾听他提及。”
素鹤微微点头,知道再问也不会有什么有用的消息,转开话题道“也对,不知丁仙友如今在何处高就,何以规矩如此森严?”
丁繆也是眉眼一转,笑道“俗话说,端人碗服人管。
上有命,下自然不得不奉行。
至于供职何处,替人吆喝的也不是光彩的事,不说也罢。”
“丁仙友过谦了。”
“岂敢。”丁繆唯恐说多错多,看了眼天色道“以丁某看,里头怕是没那么快好,不如由在下去猎些野味。
也好,聊表在下一点心意。”
素鹤道“丁仙友请。”
话音一落,丁繆腾身纵入林中。
素鹤回身看了眼合上的木门,心底已经大致的有了答案。早先槐尹自说玉人是菰家二小姐时,他便已有答案。
如今丁繆的出现,不过是证实了他的猜测。
回想两人自十良山相遇,再到后面柳心斋共命。之后的种种遭遇,那么多次生死与共。
但不知这里面,他掺了几分真心?
曾经何时,他以为槐尹会是第二个黎波。一个可以让他交出后背,托之生死的人。
只是,世上哪来许多的交托?有多少面上含笑,而不是背地里有所求,或有所谋?
似黎波那般实心眼,一个已是运气。
不知道为何,他突然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人。如龙三,如魔尊十四,还有白离……以及小黑。
说到小黑,他不是没想过去找。然欲海天茫茫,讲到找,一时也无从下手。
但小黑一日不见,终也是悬在他心头的一根刺。
正沉思间,忽然一道剑气扫入。素鹤仓促提掌以应,将来人逼退三尺。
“墨如渊?”你怎么来了?素鹤惊疑的看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