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好处,谁还会管这破事?谢婶心中暗暗嫌弃道。
可饶是谢婶把话说得如此直白,那男子依然没有正眼瞧她一眼。
谢婶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见男子根本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谢婶顿时十分生气。她表情一变,换上一副凶悍的样子,插着腰大声骂道——
“哪来的外乡人,竟敢诓老娘?先前就算张家族长都要给老娘几分面子,你们倒好,直接玩起老娘来!今儿不让你们知道知道老娘的厉害,快!把银子给我,不然我就喊人揍你们——”
‘哧——’
谢婶不依不饶地揪住男子的衣服,可她的手还未碰到男子,便觉得背上传来一阵剧痛——她低头一看,只见一把带血的剑从自己胸口穿出,殷红的血滴顺着剑锋滴落。
惊恐万分之下,她想大声求救。可不等她喊出声,胸口的那把剑在胸腔内转动半圈,而后她只感觉心口一紧。最后她整个人倒了下去,鲜血流得满地都是。
姜长鸣震惊地看着谢婶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还未等他从震惊的情绪中挣脱出来,便听见那男子冷冷地说道——
“妒玉英!现在有两条路摆在你面前,要么跟我们回去,要么……就和这村妇一样!死在我的剑下!”
妒玉英?跟他们回去?他们……他们到底是谁?难道……难道自己真是有仇家在追杀?
姜长鸣脑子一片混乱,在极度紧张与惊恐的情绪支配下,他忽然感到一阵呼吸紧促,与此同时脑袋也一阵晕眩,以至于让他站立不稳,险些摔倒在地。
见姜长鸣捂着胸口单膝跪地,男子先是一愣,随后像是看穿一切那般,笑道:“哈哈哈!妒玉英,别装了!我们已在村外布置天罗地网,你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的!来人!把他拿下!”
男子身后的剑客一齐上前将姜长鸣团团围住,可面对手无寸铁的姜长鸣,这些人却无一敢上前,——想起有关姜长鸣的传闻后,他们依然有所顾忌,要知道姜长鸣可是当年能和如今的草堂堂主剑叶石打个平手的人。
“哼!怕什么?你们没发现,他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剑客们面面相觑,随后,在其中一人的大声吼叫下,这些人才鼓起勇气冲向姜长鸣。
面对这些草堂剑客的挥剑相向,姜长鸣连滚带爬满地逃串,样子狼狈之极。这些人可不是那些混混地痞能比的,这些人可是实打实的修行者,而且修为皆在大满之上,就算姜长鸣修为尚在,只怕也要全力以赴才能抵挡,就更别说如今的他已经彻底忘了修为这事。
姜长鸣靠着多年来修炼出的强悍身体左躲右闪,勉强躲过这群剑客的围剿,可他内心却恐惧到了极点,毕竟一个常人面对这么多高手的围杀,换谁都会吓坏。
“妒玉英!你还想逃?姜老太公病重已经快不行了!姜家也快不行了!长安也快不行了!你还想逃去哪儿?难不成你真想在这小村子躲一辈子?哈哈哈——”
男子肆意地嘲笑着姜长鸣,在他眼中姜长鸣已是案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他宰割的份。
或许是极度恐惧刺激了他的脑子,当姜长鸣再次听见这些陌生的名字时,一些零星的画面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可由于这些画面转瞬即逝,加上他此刻忙于逃命无暇顾及这些零碎的片段,是以他仍然没能回忆起什么。
见迟迟不能控制住姜长鸣,一名剑客对着男子喊道:“二师叔!他……他太难抓了,咱们得想想办法!”
这男子是折鹤兰的二弟子、剑叶石的二师弟。原本,他带着一群师弟、师侄先行一步,只为了打探打探姜长鸣的情况,负责将这小村子围住不让猎物逃脱。可他却选择擅自行动,其原因很简单,他想直接将姜长鸣拿下,回去后好在女相面前表功。
二师叔阴阴一笑,他看了看躲在一旁围观的村民,而后纵身一跃随手挟持住一名村民,道——
“妒玉英!你若不乖乖束手就擒,就莫怪我滥杀无辜!”
看着惊恐万分的被挟持的村民,姜长鸣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二师叔冷笑一声,随后手起剑落,那可怜无辜的村民便一命呜呼。
“杀!杀到他服软为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