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面的。”
“哼,他若拦我,我张大彪的剑,也未尝不利!”
……
从当铺后门走出,发现小伙计没有跟踪后,陈景才平静地走入一个旧巷,将竹笠麻袍,以及那柄伪装的木棒,一股脑儿丢在地上,用火烧了去。
他不得不小心。
风雨飘摇的大冉王朝,新政和旧党的利益冲突,已经延伸到了平安镇。前两日,镇子里的一个小世家,家里的嫡子妄议国政,被杀手夜里割了喉。
做完一切,陈景才带着八十两的银子,翻过了巷子墙,循着回家的路,闲庭信步地回赶。
才刚到家门,隔着院子,便听到了里头喋喋不休的骂声。
是吴文的声音,隐约还带着哭腔。
“宋姑娘,那一两的银子,我存了好久,原本要留着当盘缠,入京赶考的。陈景骗了银子,这个遭天谴的骗了银子,我入不得京城,便做不了状元郎了。”
“你早该晓得,他陈景,就是个祸祸东西,平安镇最大的烂人!”
陈景小心推开院门,发现宋钰颤抖站立,垂着头一声不语。
那模样,一如既往的倔强。
“不如这样,宋姑娘……和我,打十次桩儿,一次一钱,刚好就抵了数。”吴文焦急地开口。
“八次也行,那多出的二钱,我当作打赏了。”
“宋姑娘,陈景他也欠我一两呢。”
院子中,宋钰依然不说话,颤着手,举起了刚带回来的小半个米袋。这小半个米袋,是她帮工二三日,才得到的报酬。
没有银子的时候,有一次,她甚至扛着两担劈好的柴,走了七八里路,去帮陈景抵债。
“我要这东西作甚!”吴文恼怒将米袋打翻,那些碎米洒了一地。
陈景冷着脸踏入,从旁抽了条柴棒,几步往前冲,在吴文扭头的惊恐中,重重一棒砸了下去。
顿时,一声死了爹妈的惨嚎,响彻了整个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