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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竟是一柄沾血的战斧。
见事情已被解决,邵逸松派人将三名刺客看管起来后,将注意力放到把柄战斧身上。
他单听战斧落地的声音,便知此斧非常人能用,再走进些看到那斧子掉在地上的砸痕,少说也有百十斤重,但知清浊却那么轻易就能挥动此物。
而欢柔则是弱柳扶风的小女子,身体娇弱,就连走的时间长了,脚上都会磨出水泡,难道她们真不是同一人吗?
邵逸松眉头越皱越紧,方才心中的猜疑也慢慢淡去。
也许是看他盯着那把斧头,知清浊便战斧从血泊中捡起,随便挥舞了两下,将它递到了邵逸松眼前,不以为意道:“这斧子本是鬼狱上任首领黎辕的武器,当年本君就是用它劈开了黎辕的脑袋,在鬼狱站稳了脚跟,这斧头也算个难得一见的好物件,本君就把它留下做纪念了,王上要是喜欢,尽管带走即可。”
看着从战斧上滴落的鲜血,邵逸松如鲠在喉,他向后退了两步,道:“谢过尊主好意,朕不需要此等武器傍身,尊主还是自己留用吧,另外……尊主可有受伤?。”
“无事。”
知清浊看了看自己胳膊上一道微小的划痕,“外伤罢了,王上不必担忧。”
她说着,将斧刃上的血擦干净,刚转身想回到帐篷。
忽的,知清浊额头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感,随后便是抑制不住的眩晕,战斧脱手而出,砸落在地,她像是喝醉了酒那般站立不稳,仰头向后倒去。
“清浊姑娘!”
邵逸松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却遥远的像是在天的另一边,她倒在熟悉的怀抱中,似是染了一层黑雾的唇瓣张了张,吐出一口黑色的血,随即失去了意识。
邵逸松后脊背一僵,感觉全身的血都在往脑袋上涌来,一瞬间,他似乎回到了两年前那个无力的时刻,他失控般的喊道:“太医……快传太医!”
军营中乱做一锅粥,缎云川双手抱臂倚在树下,唇角漾着笑,看着知清浊被抱进营帐后,转身回了自己的帐篷中。
与邵逸松想的相同,那行刺之人的匕首上喂了剧毒,太医无计可施。
知清浊在鬼市带来的医者一到营帐,看她面色不对,先下了几针镇毒,又给出两贴方子,道:“按此方煎药,一天三次连饮十日,期间不可断,否则神仙难救。”
太医接过方子,细谨的看了一遍,他皱眉问道:“老先生开的方子药材都常见,的确都是解毒的药草,但这……这怎有一味鸩毒?”
听太医如此一说,邵逸松眼底染上一丝诧异,接过药方后仔细看了一遍,发现其中除了鸩毒,还有药血。
所谓药血,便是要人饮下特殊的药方,如此血便有了特殊的药效,在用此人的血入药,而这第二贴到药方,便是用来养这药人的。
医者道:“尊主所中之毒非同小可,寻常草药不起作用,以鸩毒、药血作为药引,以毒攻毒最为合适。”
太医们纷纷面面相觑,耳语几句后对邵逸松道:“王上,此方或可一试,但……”
但谁能当这药人呢?
几乎是毫无犹豫,邵逸松道:“将两份药都煎好,送来便可。”
几名太医连忙跪下,“王上万金之躯,不可如此冒险啊!”
邵逸松已经做了决定,他不愿再多言语,挥手让太医们退下。
等送药的侍女一来,早就等在外头的林悠然将药送至营帐。
其实方才营中大乱的时候,她就在外边看到总裁姐姐在拿斧子砸人,她担心给总裁姐姐添乱就没有上前,哪知姐姐伤的这么重。
等她想进来看望总裁姐姐时,邵逸松就派人里三层外三层的把营帐围起来,除了太医谁都不许入内了。
她只好跟娇哥一起在外头等着,现在有个能进来的机会,林悠然当然不会错过。
等她看到总裁姐姐虚弱的模样,林悠然的心几乎都提到了嗓子眼。
此时的总裁姐姐紧闭着双眼,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唇边沾着黑色的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