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福也不敢多问,只得道:“姑娘想要见谁,奴才派人传来即可。”
“不用了,她快来了。”
知清浊话音刚落,四处张望的迎福就见太后身边的郑嬷嬷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她与迎福相互行了个礼,对知清浊道:“姑娘,太后有请,您跟老身走一趟吧。”
“自然,太后懿旨岂敢不尊。”知清浊似笑非笑的对迎福道:“本君等到人已经到了,公公就此别过吧。”
言罢,她便向寿安殿的方向走去。
这下轮到迎福傻眼了,按照那姑娘的行事风格,要是在寿安殿惹出是非,那可就出大乱子了!
想到这儿,迎福一刻也不敢耽搁,上紧着将这件事禀报王上。
寿安殿路程不远,很快就到了,太后坐在一把梨木雕花椅上等她,知清浊一进门,惊愕的神色在太后脸上停留一瞬。
也只是一瞬间的失态,下一秒太后就恢复了平日的端庄。
在她没有亲眼见到这女子之前,她猜想了许多种可能,如今见到了,确定了两人只是模样相似,心性相差甚远。
知清浊站在原地,与太后四目相望,她未曾行礼,也没有只言片语,太后的贴身宫女看不过去了,责骂道:“哪儿来的女子,竟如此不知礼数,见到太后还不下跪!”
“本君非宫中人,自然无需遵循宫中礼数。”
红唇勾起笑意,可眼底却是冰冷一片,知清浊挑眉道:“太后看了我许久,可看清楚我像谁了?”
太后一怔,这女子果然不简单,能问出这句话,看来她已经知道皇儿后宫中,曾有位与她模样相似的宠妃了。
太后轻咳一声,转过身去,对一旁端着酒壶的侍女使了个眼色,那侍女马上走到知清浊面前,双手奉上斟满毒酒的酒杯。
“鬼市女子登不得大雅之堂,皇儿一时糊涂,哀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错路,这酒……你自己饮下吧。”
“嗯?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两侧时刻准备给她灌下毒酒的太监,知清浊忍不住大笑起来,她实在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没想到两年过去了,这老太后还是如此愚笨。
要不是邵逸松城府深不见底,在内乱中夺得了王位,他这个母亲就算钻破了牛角尖,也做不上如今的位置。
两年前,纪欢柔不就是这样消失在宫中的吗……
可逆来顺受的纪欢柔早就不存在了,她知清浊怎么可能任由旁人欺辱?
她半阖着眼眸,缓缓拿起酒杯看了许久,蓦地冷笑一声,一把扣住老太后的肩膀,重重的将她按在了那把梨木雕花椅上。
如此大的动作幅度,知清浊手上的毒酒却一滴未洒,此刻正抵在老太后的唇边。
身后太监早就被吓破了胆,在一众太监侍女的惊叫声中,外头待命的侍卫匆匆赶来将知清浊包围。
“大胆!你竟敢……竟敢在宫中行如此悖逆之事!就不怕哀家灭你九族!”
“九族?”知清浊狭长的凤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幼时有算命先生看过她的八字,说她是天煞孤星的命格,杀父害母损师克友,注定一生孤独无爱,果然也如同他所说的那般,当年的确是她亲手……
她说出的话仿佛毒蛇吐出的信子,直让人胆寒,一字一句,缓慢而充满威胁,“如若早知太后有这个想法,当年本君就不亲自动手送他们归西了!”
“你……你这个蛇蝎毒妇,皇儿当真瞎了眼,才宠爱于你!你……”
“别别别……”知清浊手一晃,恶趣味般的将杯中毒酒洒在太后衣领上几滴,“太后万万不可乱动,若是毒酒不小心洒入您的口中,这后果您可是知道的。”
她手上握着太后的性命,侍卫不敢轻易上前,而老太后也十分惜命,紧闭着嘴唇,怨毒的瞪着知清浊。
“耳边清静了,心情也好了,咱们不妨谈谈您关心的问题……”
知清浊上扬的唇角有着难以忽视的狡黠,她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悄声说道:“太后就算久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