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海中浑身潮湿的她没有被伤害到分毫,皮肤紧紧略有些泛红。
“难道是不到西域,便会一直随机转移?这是千里符的连环符?相传魔域在南域的海外,那么用千里符不行,以万里符的传送距离倒是可以通过多次的转移离开魔域……”
“倒是我,去了魔域多次,便把那处荒无人烟的地界当做了自己的秘密空间了。”
“几句魔主……真让我飘了。”
田三也要冲进屋内救人,这时门口的支撑梁从上往下被烧断了一半,牛二进去后便塌了下来,田三被迫端着木盆中的水在门口泼去。
“滋啦——”
冷热交替时火焰发出的嘶吼,伴随着田牛二人的交流声,传进青衣少女的耳中。
江素嘴角微微勾起,冷笑森然。
牛二是个庄稼汉,被烫了几下全然不当回事,忍着痛三两步便跑了个屋内陌生的少女身旁。
他一把抓住少女的手,二话不说就往外跑。
而这位正带着江素逃出火海的农夫,踏出火门的那一刻,身上突然冒出了冷汗,他困惑的抹了抹自己的额头。
“奇怪了,这么热,我怎么还冒了冷汗?”
“什么冷汗?”田三在门口迎面就泼了两人一身水,他身旁是十来位村人正在救火。
此时大火从喧嚣之态逐渐减弱,王家本就不大的屋舍被烧毁了大半,房柱化为焦黑的木炭,碎裂的木碴铺在地上,忙活的农民脚下都是黑印。
江素原本身上的法衣在海水浸泡过后,浑身湿漉漉的。在火屋中待了半晌,被烘烤的衣服滚烫,连带着她的皮肤也有烫伤,火辣辣的痛觉刺激着她的神经。
“痛苦……呵呵,有意思。”
作为修士的她,本就有远胜于凡人的恢复力,早在烫伤泛红逐渐肿起前,便已经恢复,下一秒又会被仍然滚烫的法衣烫伤,痛苦袭来,紧接着又重新恢复。
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而解决这个循环只需要她掐个决,这法衣能受水火影响却无法被其损坏,烫伤带来的痛苦更像是她的娱乐游戏。
“小姑娘,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这火势我进屋子找你时凶猛的很嘞,我见你边上没啥东西,应该没有被烫伤吧。”
牛二松开手,顺手接过田三手里的木盆,动作粗犷的向自己身上泼水,从头灌到脚,水声唰唰,其中有些许迸射到江素的衣服上,冷热交替,“滋啦——”
他是凡人,不小心被火焰沾到一点都是烫伤烧伤,他现在身上外露的皮肤都有灼热之感。
江素猜到了这人的情况,没有回话,直接将手伸向了自己腰间挂着的储物袋。
周围目光碰巧打量来的凡人,吃惊的看着少女从自己腰间巴掌大小的扁空的嫩青绣花的钱袋里掏出三个琉璃瓶。
琉璃瓶颜色通体漆黑,在夜里的月光和火光交杂下映射出了明亮的光点。
他们顿时张大了嘴,惊讶的盯着三个做工精美,如同珍宝一般的小瓶。
下一刻,田三似乎有所醒悟,立即拉着伙伴牛二跪下,膝盖夯实的砸在地上,头一个接着一个应接不暇的磕在黑灰的土地。
“拜见仙君!拜见仙君!草民拜见仙君!!!”
“草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仙君显灵,草民给仙君磕头道歉。”
周围原本嘈乱的人群在这时也突然寂静无声,下一刻纷纷跪地,学着田三的动作,及近乎整齐的向江素磕头。
江素“……”。
“我就是想发个药……”
身前的景象对她来说并不陌生,除了中都的内外二城外,其余地方的百姓,面对修士时的反应,磕头跪拜才是常事。
百姓与百姓之间差距很大,生活的环境优越,当地富贵人家多,更有机会接触修士。而如同的小村庄,几乎就没有修士前来。
依山傍水,生活平淡,没有妖邪恶兽作乱,一生都与大道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