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棋到底是什么……”
江素将地上的白色棋子分别拿起,停在眼前仔细打量。
这白棋呈扁圆,通体透亮,质地绵柔润泽如同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在指尖的手感也是极好。
江素这一世是修二代,虽然不晓父亲江水流的家传,但要说自己,也算是有着一顶一的家传医修。
琴棋书画,能沾点是一点,这棋一道,她顶多算个入门,也从没将心思放在这里过,要说和棋有何渊源……
无。
江素的指尖依次掐过每一枚棋子,凭借着平日里抓药称量的手感,这些棋子每一枚都是不过四钱。
“问题出现在哪里呢……少一枚……白色……小……”话音未落。
少女猛然转身,死死地盯着桌上趴着打哈欠的黑色幼兽。
蒲牢察觉到江素的视线,强睁着双眼,嫩声道:“怎么了娘亲?”
当它悄悄探头,看到江素手中的白色棋子是如同卡住了一瞬,江素注意到这一刻,立即起身伸手将桌上的蒲牢抓了下来。
黑色幼兽挣扎着叫喊道:“娘亲你你你不要把他们放出来啊,呜呜呜他们出来了就要一起欺负我了呜呜呜他们说了我是最早出来的不合规矩,要打我呜呜呜”
蒲牢说着说着就真有眼泪从黑溜溜的眼珠子淌出,滴滴的泪花好似珍珠打在地上。
江素面无表情的将它按在地上,从刚收拾好的储物袋里掏出一把上品灵石二话不说就往正在哭嚎不止的幼兽嘴里塞。
“呜呜呜唔……唔……娘亲……就算……我有灵石吃……唔,我也怕被他们……唔欺负。”
说完这句话,蒲牢将一把灵石咽下去了大半,一双黑色眼珠转瞬又化为绿瞳。
“嗯?吃灵石会变绿?”
江素像是在打量什么稀奇古怪的的物件,又手捧蒲牢靠近自己的眼。
“真是奇怪……”
少女微微勾唇,威胁到:“说吧,你的兄弟们就是在这里是吧。这就是你说的……龙——蛋?”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江素自己完全感受不到这白棋内部的气息和灵力变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东西怎么会是龙蛋。
“……”
“和我的右手又有什么关系?”
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当初自己把右手的手指尽数砍断如同手棍,白色掌骨之上就是十个复眼寄生珠,如今这一次被右手陷害,再砍掉时却不见任何反应。
之后将埋右手的土地掀开,里面也不见右手和珠子,只在犯病时发现了十枚白棋。
“那个声音呼唤我时一直在说……何不拾棋……”
“何不拾棋……”
江素将这四字吐出之时,只觉书房周围的天地变换,此时已不是那个被自己下了三层禁忌结界的书房了。
放眼望去天空之中布满黑压压的乌云,热浪蒸腾,残破的朱楼,坍塌的广厦,废墟之中是数不尽的残骸断肢。
空气中逐渐蒸腾的黑气随风飘荡过江素的耳畔。
“你来了,江素。”
江素闻声立刻僵在原地,睁大了双眼,身上激起如同电流通过的刺激感。
因为这声音她太过熟悉,可以说是……熟悉到一听到“你”字,就能分辨而出。
青衣少女压下即将蹦出的心跳,压着嗓子回应道:“你怎么在这里?”
“爹……”
是江水流!
也就是江素那位传闻中和她的娘亲第五秀一同游历山河人间的当世医道第一人,医仙江水流。
那声音又再次随风袭来,可以天上地下的任何一处,也可以是江素的耳畔,辨别不清远近,辨别不出方位。
“许久未见,这件青衣,你穿起来还是这么合身。”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