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折,你说蛆的识海中,会有什么?”江素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致的看着水镜中的情形,
她的脚踩在地上陈则申的尸体上。
起初是特地把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脚下,现如今觉得这脸虽然已经变为青白色,但依旧美的不可方物。
头用来踩着也硬,干脆就把尸首分离,头割下来放在桌边欣赏,身体放在脚下当地毯。
“我这样有点不太尊重尸体。”江素微微侧头,用手指在他的鼻梁处刮了刮。
“不如直接给剖了吧!!!”少女的眼前突然一亮,从乾坤袋里挑挑拣拣取出一套以前寻人炼制的简易版手术装备。
小时候解剖兔子时用着还算趁手,现在也不知生没生锈。
江素从布袋中抽出小剪刀,将其它的工具放在桌上。蹲在无头尸体旁,就开始解他的衣服。
方折原本坐在一旁的蒲团打坐,听到了这里悉悉索索的声音,重新睁开眼。
他见江素在为这具无头尸体宽衣解带,心里有些闷。
“有棉絮……塞在我的胸口了……?”他低声嘀咕道。
“小鹿……不要……小鹿不能解他的衣服……”
“我来。”方折的声音低沉又沙哑,步履沉稳,如临大敌。
“啊?”江素扭头看着红衣男子走来。
“你来?你……”她还真思索了一下方折给人解剖的可能性。
这人是无间教的少主刀法惊人,难不成有什么快速切割肉体的独家手法?
古有庖丁解牛,今有方折解人?
术业有专攻,噶人,他在行。
“也不是不行。”江素认真的点了点头。
方折既然能屠了无间教满门,说不定真有特殊技巧,我在一旁也可以学习一二。
少女起身退至一旁,将尸体身侧的位置让给这位疯刀。
搓手手,好期待!
方折缓缓蹲下,沉默的盯了一会这人的腰间,他在思考应该如何解开这个衣带的结。
江素在一旁围观学习,视线从方折到陈则申腰间来回转换,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难道他们东域的人进行尸体解剖都是从那个位置开始?这是为什么,难不成净身对他们来说很重要?”
“是不是那种只要割了,就代表这个人干净了,紧接着就可以进行更为神圣的传教。”
百思不得其解,江素已经紧张的屏住呼吸,唯恐错过分毫。这疯刀杀人速度快,解剖恐怕也是非同凡响。
只见足足过了五息,方折才伸出手臂,他一抬手就将桌子上的头颅取下,放在无头尸体的脖颈衔接处。
“??!”
“方折你要干嘛?”江素微微眯眼,眼里蓄了冷刀子。
方折迷茫的看着江素,解释到:“帮他。”
江素勾唇冷笑,“他死了,你要怎么帮他?”
“可是……他刚刚还在说他脖子酸,让我给他放回来。”
方折解释的一本正经,全不似凭空扯谎。
“酸?”
下一秒,被拼在一起的头颅和身体开始快速生长,二者如同嫁接一般重新连接在一起。
脖颈处的气血涌动如初,血管重新微微鼓起,皮肤逐渐有了血色。
江素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二话不说,肃杀在掌下旋转,握住,再次从脖颈处砍下。
“你可以滚了。”江素看方折的眼神很冷,像是在看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甚至还带了怨恨。
方折怔愣在原地,神情里满是不知所措。
“看来陈则申没死透,那就必须解剖了。我倒要看看碎成一件一件的肉身,他还怎么复活。”江素重新将头颅放在桌上,一刀将他的衣带隔断,三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