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嘲笑,让她觉得自己罪有应得,自虐很快乐。
那是她高中最后一次犯傻。
但不是今生最后一次。
她说,本来以为忘记了,放下了,可在大学还是不自觉地认真研究了他前女友的特点,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活泼、泼辣的女孩。
苏慕安哭笑不得,却在心里泛起一种很难过的情绪。这个怪女孩好像不懂得赢得他人好感的策略,可是她不愿意嘲笑对方的愚蠢招数。
她又何尝不是呢,他竟然有女朋友了,虽分手了也是有过!
为什么他会一点都不记得自己了
心怀孤勇,不知道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后来雪彻底醉了,不再间或说些遮遮掩掩的、诸如“其实我醒悟了,现在也不是很在意他了”之类挽回面子的话,而是伏在桌子上小声地呜咽。苏慕安终于长舒一口气,把目光移向右侧的玻璃,表情放松而冷漠。北京秋天的晚上很有些萧索,烤肉店内外的温差让窗子上结起了密密的水珠。
苏慕安试探性地拿起了一杯酒,一口灌下。
大家都是不被爱的人,自己没那么彪悍勇敢,只能喝酒略表敬意。
世界上总有那么一种人,对于庸庸碌碌的普通人来说,他们的存在简直是一种讽刺。
比如沈流年。
“对了,你跟他前女友是同班同学吧?”
苏慕安吓了一跳,本以为对面的人已经睡死了。
“是。”
“关系好吗?”
“不熟。”
“那现在还有联系吗?”
“没有。”
郑雪突然咯咯咯地笑起来:“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