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眼中露出一股狠劲道:“父亲,既然他们不仁,那休怪我们不义,现在我们手上兵强马壮,大不了咱们反了,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胡扯!你再胡说八道我打断你的腿。”张承烈闻言大怒,将李定一劈头盖脸一顿怒骂。
张承烈将李定一赶出静室后,大概是刚才那通发泄理顺了气,心情却奇怪地平静下来。
“又到了选择的时候了!真的没办法了吗?”
良久,张承烈的思路逐渐地清晰起来,眼神也变得益发坚定:“为了应对这次危机,我足足准备的二十年,我不能坐以待毙。”
皇宫内,一宫装贵妇粉面含霜地坐于大殿之上,杏目含威,摆出一副随时择人而嗜的架势,冲着下面一干人厉声喝道:“张承烈跑了,你们一个个干什么吃的?居然让他跑了,你们对得起先帝的临终嘱托吗?”
恭德之所将景宪皇帝搬出来,并不是她对景宪皇帝有多深的感情,相反,从心底里她看不起这个胆小怕事的男人,正是因为这种从心底里的鄙视,让她无论从言行还是行动都对景宪皇帝透着深深的不屑,仗着懿仁太后的权势,她甚至懒得去掩饰。
但恭德忘了,景宪毕竟是个皇帝,他所有的胆怯仅止于懿仁太后,对恭德并不意味着会忍让多少,他宁愿绝后也不愿跟恭德生一儿半女,本身就是一种无言的倔强,只是恭德领悟不到罢了。
恭德这个女人虽然没有什么才能,但并不妨碍在后宫中见惯了钩心斗角的她,大权在握的时候玩一票“杀鸡骇猴”的把戏。
在恭德的计划中,张承烈就是那只让她小试牛刀的、可爱的、肥嫩的“小母鸡”。只是恭德万万没想到的是,张承烈可不是什么可爱的“小母鸡”,而是只大大的“公鸡”,而且是“公鸡”中的“战斗机”。
正当恭德自以为得计,幻想着自己也如她的姑姑懿仁太后那般斩张承烈威扬海内,享受百官朝拜的时候,那只“骇猴”的“鸡”跑了,这让她如何不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