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无所谓啦,那种小事。”陶如酥翻了个很有贵妃娘娘风范的白眼:“又不是在跟你演苦情剧,我也没要求相公必须对自己一心一意啊,我又不是来与你吵架的,倒是苏若离可能会给你些脸色看看,毕竟……”
“她是青梅竹马,我知道。”
“不,是因为你差点害的他丢了性命。”陶如酥吸了一口木瓜奶。
“……”
“不过我们都是一样,所以我不会嘲笑你的。”陶如酥嘻嘻笑着:“说不定以后还要床上打配合呢,我帮你按住他的手,你帮我按住他的脚。”
凰栖霞歪了歪脑袋,似是有些没听懂。
“以后你会懂的。”陶如酥口无遮拦道:“反正扶桑没有重婚罪也没有聚众x乱的罪名。”
凰栖霞无奈道:“你能不能说些别的?”
陶如酥一挑眉:“你刚刚吃了二十多个小时独食,我怎么就不能说了?穿上裙子不认账是吧?”
凰栖霞无言以对,她只是觉得这些事不该拿出来当面说。
“哦,你还不习惯,还在矜持。”陶如酥凑近了几步,背着小手,语气仍然跳脱戏谑:“以后就未必这么想了,谁保持矜持,奶油泡芙肯定轮不到谁……本姑娘是已经看开了。”
凰栖霞忽然问道:“你可知……我一旦突破封圣后,另一边就觉察到?”
“原来你大半夜不睡觉,是在想这件事。”陶如酥撩起裙子在礁石上坐下,托起下巴问道:“所以你在担心的是哪一者……是罗睺,还是太岁?”
“……”
“不说话,那就是都有了?”陶如酥说:“可你迟早还是要封圣的,不论是罗睺还是太岁,这一战终究不可避免,为了往后的幸福生活,他们是必须跨过的难关。”
“仅此而已吗?”
“那不然呢?”陶如酥单手叉腰:“你指望我说些什么?”
凰栖霞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啊,我明白了。”小桃子她又懂了,于是一只手掩着嘴巴,投去一个调侃的目光:“你是希望我对你严厉一些?骂你两句‘你这个灾星,你这小骚蹄子,如果不是你,我家相公怎么会被迫去找罗睺拼命,小贱人,我要打死你吔!’”
她表演的惟妙惟肖,连语气都像极了电视剧里那些黄脸婆原配。
但这句话也确实戳中了凰栖霞的心底。
她固然可以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却不能不理会白榆的处境。
事实上,凰栖霞已经彻底明白了为什么五百年前的凰栖云要遭受那般待遇。
她当初隐姓埋名一百年时间,也最终没能避开迟早要到来的结局。
之所以登上凤凰台,除了一心求死外,也是隐约意识到了有人想利用自己做些什么。
“你想太多了。”陶如酥慵懒道:“我可不会这么骂你,虽然你带来危险是事实,但不会有人这么做的。”
“为什么?”凰栖霞不解道:“我是灾厄本身,让我死了,对整个世界都有益,他是我的夫君所以偏袒,但你们不应该更在意其他吗?为什么愿意接受?”
“因为我爱他啊。”陶如酥无比认真,再无半点调笑和戏谑掺入:“因为我知道,他需要我的支持;因为他为我做了那么多,我也应该做些什么去回报;因为我知道,如果我有一天成了你,他也会同样偏袒我。”
凰栖霞抿了抿嘴唇,哑然失笑:“只是为了他?”
“那当然了。”陶如酥按着被海风吹起的长发:“我们都一样啊,为了同一个人,不是吗?”
她举起双手:“世界的安危又与我何干啊!”
“这世界可没有给予我过幸福啊,只有他亲手把我从地狱里拉了出来,于是我就赖着他了,而且赖着一辈子不走了!”
“虽然我很想把车门焊死,好让自己独自占领驾驶舱的位置,但我上车太迟了,可惜时也命也。”
“但我也是知足常乐之人,能在这辆车上,有个座椅作为容身之所,我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