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贵族青年男子颇为不屑的开口问道。
“奴才贱名叫吉祥,不敢侮辱了贵人的耳朵儿。”
“这名字倒是俗气,罢了,下人而已,倒也不必要多好的名字,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叫进来嘛。”青年贵族男子换了个姿势继续坐在椅子上,面色桀骜的说道。
“小人不知道。”吉祥犹豫了片刻回答道。
“不知道到也不要紧,我们与你说了,你知道了就是了。”那端庄优雅的贵气妇人笑着开口道。
“倒是辛苦你走这一遭了,都怪这雨,下的这么多,倒是打扰了几家人的出行计划。”
“哼,母亲你这话说得对,这雨下的我婚服都做的慢了,也就那些庶民们,希望这雨下的越多越好,见识浅薄。
要我说,这春雨,下这么多有什么用,不下才是最好。”青年贵族男子不满的说道。
“好了,说这些做什么,别忘了咱们的事情。”那贵妇人捏了捏自己这跑偏的儿子,小声地说道。
吉祥没听到他们这句话,只是依旧眼观鼻心观心的站在原地。
“你回去儿以后,就说你来了我们寿光王爷府邸来送信,但没见到我们家二郎,问我们家里头的人,才知道我们家二郎是病了。
就说,病得不轻,实在是不敢过了病气给国公府和鄞王府,我们家二郎十分孝顺,便想着让他的亲弟弟,也就是我们家三郎儿代替他陪着两家人日后去进香。”寿光老王爷的儿媳妇,寿光世子妃,寿光老王爷三个嫡孙的母亲,虞氏转过注意力,笑着对吉祥说道。
“记着,回去说,这是我二哥哥自个儿的意思,是他亲自告诉你的。”虞氏身旁的齐家三郎齐淋又补充道,言语之中,尽是傲慢。
“这……”吉祥听到此,难为得很。心下便明白这是一出母亲偏爱小儿子,想把二儿子的资源都给小儿子,为此不惜先斩后奏,瞒天过海的事情。
瞧着吉祥这扭扭捏捏的样子,齐淋顿时就有些不悦,想要出声训斥,但却被虞氏不动声色的按了下去,只看虞氏面上继续堆着笑容,对吉祥语气柔和的说道:
“我也知晓你的难处,但我们寿光王爷府家大业大,是绝对不会让你白白这么做的,只要你愿意帮我们家这一回儿,我们寿光王爷府可是感念你的,这些东西,也就都是你的了。”
虞氏话刚说完,便挥了挥手,身后的两个婢女儿便立刻掀开了自己捧在手里的木托的盖头,里头白花花的银子这边露了出来……
吉祥忍不住看了一眼儿,眼睛里便忍不住的放了光,他长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瞧见这么多的钱,这些钱,可都是可以让他给自己赎身,还能买房置地娶媳妇孝顺父母得了……
瞧着吉祥那哈喇子都要流下来的模样,齐淋忍不住嗤笑一声,表示鄙夷,并手动的为虞氏的聪明机智点了赞。
“如何,收下吧,这钱,可以让你脱身为主,一辈子,不……是你和你的后人们,三辈子都丰衣足食了。”齐淋志得意满的说道,又与虞氏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儿,二人都好似已然笃定了吉祥一定会收下这一份钱似的。
就在虞氏即将开口让婢女们将钱拿给吉祥的时候,一直不言语的吉祥忽然结结巴巴的开口说道:
“二位贵人们对不住了……奴才……实在是不敢收一份钱……还望二位贵人们海涵……”
齐淋一听当场气急败坏的拍了桌子说:“大胆!你什么身份!还敢拒绝我们!你还真以为自己出身燕国公府就是盘菜了!你不会是燕国公府邸一个下人罢了!”
“……”
“……”
虞氏任由着齐淋对吉祥不断辱骂等到了齐淋骂的口干舌燥了,这才冷冷的开口说道:
“吉祥,做人呐,要知情识趣,你可知道,我们乃是皇亲国戚,燕国公我们是动不了的,但你……一个低等人,能不能活着出去可就不一定了。”
吉祥顿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但还是铁着头说:
“奴才的贱命是不值钱的,奴才也没有读过什么书,但奴才只知道,奴才一家子都是为燕国公爷做事,奴才一家子的命都是国公爷的,国公爷花钱养着我们,奴才就不能受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