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昭心里有数了:“赵家俊现在是什么出身?”
“秀才。去年参加乡试落榜了,据他自己说,是因为在府城得罪了人,然后被人恶意刷下去的,而且小的打听到他们之所以选择到京城来读书,也是因为担心那人再恶意报复他们。”
这话不对劲呀。
谢容昭突然笑道:“可是他即便是在京城读三年书,以后也是要回原籍考试的,那他就不怕再被针对了?”
王三愣住,这问题他可没想过,只管打听消息,完全不过脑子的。
“行了,还有什么,你赶紧说。”
“王曦梦之前在府城救了一个人,听说是京城的贵人,后来便和他搭上线,一起做生意,如今也是为了这桩生意过来的。好像是与吃食有关。”
谢容昭点点头,只要赵家俊如今还只是一个秀才,那就没有什么好怕的,只是还是不能大意了,王曦梦这个女人太毒了,上回能想出那种恶心的法子来抢自己的镯子,谁知道她还能做出什么没良心的事来?
“去打听清楚和王曦梦一起做生意的是哪家,不要轻举妄动,咱们只是先要知己知彼。”
“是,小的这就去办。”
遇上赵家俊和王曦梦,的确是出乎她的预料。
不过,只要赵家俊暂时起不来,那一切都还有机会。
晚上,谢容昭将他们夫妻俩的事情跟程景舟说了,还提到了王曦梦几次三番地想要抢自己镯子的事儿。
“这个王曦梦的脑子有问题吧?这镯子是我阿娘的陪嫁,后来咱们定亲,我阿娘给了你,这怎么也跟她王家没关系呀?她怎么扯出来的这种歪理?”
王曦梦之前对人家说这镯子是她王家的祖传之物,无意中遗失,之后便落到了谢容昭手上,所以她才会想办法将镯子赎回去。
结果,没赎成,便开始打歪主意。
谢容昭也觉得这个王曦梦脑子不正常,这镯子的来历可是很好查的。
当年程母的嫁妆单子可都留着呢,人家自己的东西,怎么就成她王家的了?
而且那会儿王曦梦都没出生呢,从哪就见过这镯子,还知道是她家祖传的?
就她王家几辈子都在村子里头种田的,何曾见过这般精致的镯子?
别看谢容昭腕上戴是的一只银镯,但那可是绞丝的,光是这手艺,就不是寻常人能碰得上的。换言之,这镯子真正的贵重之处不在原材料,而于这份手艺。
谢容昭多年来一直戴着,也从未听哪位夫人小姐说她戴银镯子掉价,主要就是知道这手艺的不寻常。
“你说,她还会再想法子来抢我的镯子吗?”
“呵,她就算是想要抢,要如何抢?你是官眷,她一介秀才娘子,你们的身份天差地别呢,这里可不是高县,还有谢容兰等人供她利用。她便是想要踏进我程府的大门,也是不易的。”
这话有道理。
程景舟如今已经是从五品的给事中了,任命书已经下来,程景舟这几日已经去衙门里当差了。
“总之咱们都要小心一些,我总觉得那个王曦梦有些邪门儿,好像总能逢凶化吉。当初在高县,我父亲的身份也足以压人了吧?但是她就能找到脱身的法子。”
说来说去,也就只是遭了一些罪,并没有被下狱,也没有担什么罪名。
所以,谢容昭对这个人很是顾忌。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你若是担忧,便少出门,除了谢家,别处哪里也不去就是了。”
这才是正月呢,谢容昭本身就畏寒,没什么事,她也不爱出门儿的。
只是不知道这对夫妻来京城多久了,先前竟是一点消息也没收到。
两天后,王三将能查到的都报过来了,但是并不能令谢容昭满意。
还是后来方家和过来,才带了让谢容昭想听的消息。
“我先前回过一趟老家,也知道赵家俊在府城的事。其实此事也是他说地太严重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