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她听到云苓的话时,睁大了双眼,自然知道她什么意思。
这是个真的?!
她立马紧张兮兮地抱紧古董罐子,看见过路的人都一副警惕之相。
“你再这么奇怪,估计红袖章都会以为你是小偷。”云苓纳闷,不是说苏暖上辈子活到33岁了吗?如今看来,怎么倒真像个13岁小孩儿了?
苏暖当然也想镇定啊!
可这东西以后少说几十万,高估几百万,她就像抱着一高摞钞票在走路。
她两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
傅承序远远看着两个姑娘离开了废品收购站,这才松口气。
他方才买完东西从百货大楼里出来,却发现云苓还没走远,心生奇怪,再看到刚才那一幕,差点要上去替她解决了那帮人。
好在这姑娘机灵,不费吹灰之力就避过危险。
他这边放下心,就见那帮人又转头回来了,嘴里还骂骂咧咧:“臭娘们!刚才那个指定是易容的,我说声音听着有点奇怪,肯定是变了音!”
傅承序眼神肃杀,把东西捆在自行车上,脚步朝着一帮人过去了……
宾县公安局。
单东岭正窝在热炉旁喝着茶,正吹着热气呢,就见老伙计压着一群人过来了,一个接着一个跟串烤蚕蛹似的,滑稽得他喷出一口茶水。
“噗——”
他擦了擦嘴,快步上前,“这咋回事啊?”
傅承序面冷话少,简单解释一下:“城东黑市的头头,我刚审了几句,交代了前天夜里从钢厂偷了一批钢材,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昨天钢厂报的案,今天贼就被抓到了。
这几个小偷命也是不好,这么不巧地遇上了这个“冷面阎王”,估计手里的那批钢材还没脱手呢!
单东岭看了眼表,让人先把他们押进去晾几个小时,跟傅承序说:“你给我解决这么大烂摊子,我可得好好谢谢你。走!正好中午了,我请你去国营饭店吃顿好的,随你点!”
随后他又从钱夹里抽出一张崭新的大团结,这可是他刚发的工资,估计等会儿就得没一大半。
单东岭也肉疼,但傅承序刚给他送了一个大功劳,他可不能不识好歹。
两人来到国营饭店时正是人最满的时候,能找到地方坐下来吃饭都是幸运,单东岭把饭票和钱塞到傅承序手里让他去点菜,自己去找位置。
扫视全场,单东岭最后在一个角落里的小桌子坐了下来,刚坐下来没多久,就见一道有点熟悉的倩影站到身前。
“同志,咱们可以拼个桌吗?”
云苓无奈,方才她进来的时候人还没这么多,座位更是随便坐,但她要去点菜的时候苏暖非要和她争,说这顿饭请她吃,两人只好一起去柜台排队抢着付钱。谁知刚排完队,饭店就突然人满为患。
“当然可以。”
单东岭偷偷瞄两眼,突然想起来,这不是之前有一次在饭店点菜时,让给他一张肉饼的那位女同志吗!
然而对方全然不记得这件小事,他只好热络地打招呼:“这位女同志,咱们又见面了!”
云苓有点懵,开始回想自己见过他吗?
也不怪她不记得,上次在国营饭店云苓压根没看他几眼,之前单东岭去村里办案,审问程序又没出面,就跟陌生人一样了。
单东岭颇为自来熟,一个人也能说话都让人觉得聒噪,他自顾自解释道:“你忘啦?上次肉饼限售,你还有另外两位女同志,把剩下一张肉饼匀给我了。”
云苓其实记忆力很好,只是选择性记住对她有意义的事情,对方这么一提她就有印象了。
“原来那天你排在我后面啊。”云苓不像他那么热情,拘谨地笑了笑,“不是什么大事,多一张我们也分不了。”
单东岭:“我那天饿得饥肠辘辘,馋了好几天的肉饼,想着早点去排队结果还是差一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