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心里头有数就成,至于随安城的事情,放心吧,我会处理的!”
杜景宜的话,就跟定心丸似的。
邢昭当然知道她的本事和能力,所以也是完全的放心。
“你这一走,夏梦可就孤单了,到时候我常邀她与姑母过来玩就是,定不叫她委屈。”
“叫表嫂牵挂了,不过这一次,夫人就不劳你多照顾了,我要带她一同去望州!”
杜景宜惊讶于他的话,随即问道。
“去望州?做什么?”
“当军医呗,这样好的本事,留在家里头干什么,父亲母亲也同意了,所以我们到时候会一起离开的。”
“可她擅长的不是妇人小儿之症吗?”
听到这里,邢昭才笑笑,随后说出了夏梦随行的真实意图。
“夫人想要编纂医书,但是觉得看得还不够,望州那边出了名的草药多,想来民间大夫也多,所以她跟着过去看看,不随我们住在虎贲军,而是在望州寻个小镇住着,约莫一两年吧,就回来了。”
“夏梦真是说走就能走的性格,那你们二人不打算要个孩子吗?”
就算是夏梦跟着去了,也未见得能与邢昭多多的在一起,所以杜景宜才会有此疑问。
“我这样的年纪,若是论起来,只怕过两年都够格给人当祖父了,所以孩子不孩子的,我倒是无所谓,我瞧夫人也是这个意思,所以随缘吧,来了就要,没有也没什么,到时候寻个合适的嗣子过继就成,至于父亲母亲那里,他们知道我俩的性子,所以也不着急催呢,等真的催再说。”
“你倒是坦荡荡的。”
“让表嫂见笑了,我可是扛了十几年逼婚的日子,如今对付这些,有的是办法。”
邢昭笑得无比灿烂,一瞬间让杜景宜也觉得他这副好本事和豁达的心性也确实是与夏梦绝配。
所以二人能成这良缘,当真也是上天注定的,也就不再多劝。
几日后,邢昭离开了随安城,直奔望州。
同行的还有夏梦,她的离开并没有多少人知晓,毕竟这位邢家的少夫人,从前到现在都跟透明人似的,所以她在不在的,大家也无所谓。
他们走了没几日,王爷世子们也都纷纷回了自己的封地。
这一趟,来去三两个月,有的还是如从前般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但有的却脱胎换骨,要成就其他的大业了。
转眼间,春芽爬上了枝头,热浪裹挟了凉风,秋雨落了地,冬雪吹遍了随安城的大街小巷,匆匆忙忙的,一年又一年。
熙棠院中的海棠花又一次开满园的时候,已经是洪元七年的初夏,杜景宜坐在亭子中看着儿子们一招一式的仍旧在练着功夫,可现在与当初却不能同日而语了。
尤其是为首的泰哥儿,他如今也是马上就满十岁的人儿了,个头比杜景宜已经是齐平,看样子虽然还有些稚气,但已经透着小小少年才有的英姿了。
虽然杜景宜没见过过世多年的顾老元帅,可如大伯母她们,每次看一回就要感慨一回,好似他就是公爹转世一般!
因此,透过泰哥儿,杜景宜也能知道些许从前顾家的荣光为何会在顾老元帅殉国后,一夜天塌了。
而其他的孩子,练拳最认真的莫过于温哥儿和忠哥儿,他们二人生得也比其他孩子要壮实魁梧些,所以练起来也不费力些。
至于聪哥儿,明哥儿他们则是以强身健体为主,不会练习那些过于复杂的招式。
“伯母,喝茶。”
杜景宜侧脸就看到了锦儿,她如今也是出落的亭亭玉立。
随安城的风,金陵城的水,把她给塑捏的既飒爽又典雅,怎么看都是个惹人喜欢的美人儿。
“好,锦儿泡的茶,伯母最喜欢了。”
杜景宜说完,就抿了一口,果然茶香扑鼻,茶味回肠。
坐在锦儿旁边的大伯母和二伯母也感慨着呢,她们自前年来,如今已在随安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