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时候的他,年纪较现在的泰哥儿来说,要大上几个月。
但他自觉那时候的自己可没有泰哥儿这样的“聪慧”,所以自己是笨鸟都要先飞了,那泰哥儿自然是也不能耽误的。
花园里头,练习的练习,玩乐的玩乐。
栖梧院中,杜景宜倒是等来了大伯母亲自送的消息。
“郑伢婆待会儿就能过来,之前我就听说她手里有好几个合适的都是准备往其他家送的,你瞧瞧看,若是觉着合适,那咱们就留下来。”
“合适吗?”
“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又没有写明了要往哪家送,怕什么,满金陵城里头的伢婆就她生意做的最大,调教出来的下仆规矩又大方,所以你放心就是。”
听到大伯母如此说,杜景宜也就没再多想,与大伯母说说笑笑的喝着茶,等候着那伢婆的到来。
从前她在将军府接触过的伢婆,都是做随安城中达官贵人们的生意,所以自然是体面人,而今日在见到金陵城里头世家们用惯的伢婆,倒是比随安城里头还要再客气三分。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那郑伢婆笑的叫一个开心,所以杜景宜瞧着她也跟着心里头舒坦。
“小人听说夫人要给小少爷找小厮,所以挑了几个还不错的过来,您看看,若是觉着合适就留下再调教调教,若是觉着不合适,那小人回去再选些好的送过来就是。”
“郑伢婆费心了。”
杜景宜回了一句,随后就见她躬身一点,而后退了两步对着外头招招手,就让跟着她过来的六个小厮并排站到了一起。
有两个大些的,看着约莫有七八岁了,其他四个瞧着个头,应该是在五六岁左右。
但面容清秀,打扮得体却是差不多的,一看就知道是被好好的教导过。
“都抬起头来,给顾夫人看看。”
六人听言都抬头起来,眼神微微的回避着,但身子骨却站得直。
杜景宜仔细看了一遍,对左边第二个,和右边第一个都是颇有眼缘,随后就问道。
“这两个是哪儿的人啊?”
杜景宜手一指,那郑伢婆就滔滔不绝的说道。
“个高一些的是衢州人,个矮一些的是陵州人。”
这两个地方一直都不是什么富庶的,尤其是遇着天灾水患什么的,更是遍地都有卖儿卖女的情况,所以听到这里,杜景宜也就没有再多问。
小小年纪就要出来伺候人,也真是为生活所迫了。
“都叫什么名儿啊?”
“回夫人,小的名叫松山。”
开口说话的是个高一些的那男孩儿,声音里都还带着些稚嫩,但瞧气质倒是稳沉。
“小的瑞江。”
而瑞江自然就是个矮些的那一个,说话的时候倒是透着几分机灵,并没有愚笨的样子。
而郑伢婆见到杜景宜的询问后,立刻就把写有二人情况的那册子给递了什么上去,上面清楚的记载着,是什么时间买入,由何人介绍,买入时候签的契约,还有家中有什么亲戚,在何处,学了几年,都会些什么等等。
杜景宜一目了然后,便定了下来。
“行,就他们俩吧,先留在府里头看看,若是合适,日后家里头少爷小姐的贴身小厮丫鬟,便要都麻烦郑伢婆了。”
听到这话,那郑伢婆笑得更是开心。
做她们这一行的,虽然都是买卖下人,可这下人也有不同的,首先第一层就是看入的哪家门,其次第二层就是看做的什么活。
若都是些粗扫杂役什么的,自然捞不着油水,但若是夫人小姐,老爷少爷身边的贴身之人,那就非同一般了,他们的言行举止可就是她的活招牌。
论是哪一家的看了都会说上一句她郑伢婆会调教,如此生意可不就络绎不绝了吗?
“夫人好眼光,别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