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未谋面的大伯,上来就是一阵痛呼救命,是个人都会觉得奇怪吧,而平儿更是难得的勇敢走上前去,站在顾少虞的身边,哪怕他这位六叔的本事压根用不上他来守护,但他还是这么去做了。
大嫂刘氏忙着看发生了什么,并未注意到,反而是杜景宜在看到平儿这一举措的时候,心里头舒坦了不少。
总算是有点子男子汉的担当了,真是令人感动。
但很快,她的思绪就被那大伯的哭诉声给打断了,他哭的那叫一个情难自抑,伴随而来的还有口齿清晰的表达,将自家的委屈可是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一开始那顾家的三房人诓我们去入股说是做什么海运生意,说的神乎其神,再加上先前参与的人都赚了,所以好些人都跟着去凑热闹,顾家在清水镇的名声那可是几百年了,谁也没想到三房的人会耍诈。”
“赚上三两回后就开始亏,一会赚一会亏的,最后不少人都拿了自家的房契和田契去赌,渐渐的这一片水田都被他们三房给收完了,中间或有几家不乐意的,他们也是要强卖强买。”
一边说,还一边擦着泪,面红耳赤的样子让人看了都觉得可怜。
“你这人,说的有些不详尽,这做生意本来就是有赚有赔,怎么可能是稳赚不赔的呢?”
“这位夫人说的是,倘若三房的人当真是拿去做了生意,那我们亏就亏了,也是无话可说,可三房的人拿了钱,不做事,就是一个套一个的,用东家的钱先做样子给西家赢回去,而后再诓着西家投入更多的钱,如此一来二去的,才几年时间,就把这一片水田都给收了,夫人说说,这不是骗是什么呢?”
大伯母本来还想着可能其中有什么误会,但现在听下来她也觉得里头猫腻不少。
三房虽然也有参股经营海运的生意,但是做得并不大。
这些年她们忙着伤心,压根就没有来过清水镇,更别提听说过这些事情了。
所以还有些故作严肃的问道。
“那你们既然如此说,为何这些年也不闹腾?亦或者报官呀,怎么不去?”
若是闹开了,亦或者报官,无论如何她们应该会听到些消息的,可事实却是没有,所以大伯母很怀疑他此刻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动机。
那告状的大伯见此就叹息了一声。
“害我们的是顾家的三郎,做父母官的是顾家的七房,顾老元帅和顾家的儿郎们战死后,顾老夫人都自顾不暇,哪里有时间和精力来管我们这等闲事呢?”
听了这人的话,那大伯母倒是率先发现了问题,走到顾少虞身边就说道。
“少虞,还是要多探听再决定。”
随后就对着那大伯进一步的问询说道。
“你说你们投告无门,那你今日又是怎么打听到的我们会过来?还这么凑巧的就告上了,莫不是有人在背后指点迷津?意图让家主刚上位就对着家里头的族亲们动手才是?”
不得不说,大伯母当家多年还是有些本事在的。
一句话就问透了核心,让那大伯很快就脸色难看起来,杜景宜在旁边也是觉得尴尬了,本来想着演这么一出可以名正言顺些搜查这一片水田的问题,从而将三房的遮羞布给掀开。
没想到,却被大伯母给识破了。
因此,正想着要来打圆场呢,结果突然就看见那前一秒还哭诉的厉害的大伯,突然就换了个表情,从衣袖里扯出一把刀来,对着顾少虞旁边的杜景宜就要狠狠刺去。
那模样像极了要吃人的恶鬼,把一众妇人都给吓到了。
可顾少虞眼疾手快,哪怕没有丝毫的准备,也是猛的踢了一脚过去,正中那人的心窝,表情一下子就充满了肃杀。
“找死!”
他上前去,对着那人拿刀的手臂狠狠一踩,顷刻间就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疼的那人立刻就叫了起来。
平儿也是一点都不怕的上前去,就把那刀踢的远远的,而后学着昭表叔教给他的些许功夫,立刻就锁喉了那人,叫他只能嚎叫,却无离开的机会。
如此表现,着实让大嫂刘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