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谁知道呢,不过……我原先还在国公府的时候,倒是听说了一件事,也不知道真不真,本就是长辈的闲话,也不好多传的。”
三郎媳妇倒是会卖关子,而杜景宜也乐得配合。
“好嫂嫂,几句话的事,可别瞒着我。”
“我说便是,我说便是。”
随后还看了一眼樱桃,见她低着头一副好似人在魂不在的样子,那三郎媳妇便开了口。
“二伯母似乎一直都被二伯父打,而且打得还不轻。”
被她这么一提醒,杜景宜一下子就想起来当日为着商七娘的婚事,她们五房家眷跑到东苑来闹时候的场景。
她就在那郭氏的手上看到过淤青,只不过当时没想到这一茬上面来,如今听着倒是有些蹙眉。
“打人?这二伯父还真下得去手?对着一个后宅女子动手,若是传出去了岂不是叫人笑话?”
听到这里,三郎媳妇便没有再吭声。
她虽然也见不惯这样的行为,但多年来早就养成了明哲保身的习惯,五房的二伯一家与她并没有什么正面的冲突,因此她传话归传话,自是不会胡乱评价的。
见杜景宜的面色有些不虞,三郎媳妇也是宽慰的就说道。
“也不是每一个女子嫁人时都能得遇好郎君的,如二伯母那般没有个儿子傍身的,总归在后宅是要过得艰难些。”
这话,让杜景宜想起了自己的娘亲。
虽然爹爹疼爱她们母女三人如珠如宝,但也是架不住外人的闲言碎语,这么些年了,她们孩子都生了,外头也还是有人念叨着说她们杜家要绝后一事,所以杜景宜一下子就对那位唯唯诺诺的郭氏有些可怜。
叹息一声便说道。
“既然病了,那我寻个日子,还是让人去瞧瞧的好,到底是一场亲戚,也不能完全的不管不顾。”
不管不顾,这种事情他们夫妇可没少干。
三郎媳妇心中这般想,但脸上还是挂着笑的就说道。
“还是少夫人心善,若是你不嫌弃的话,我都是可以跑这一趟,从前在国公府里头住着的时候,我与二伯母也还算投缘,她对我的几个孩子,也都是极好的。”
虽然她过的日子很清贫,但时不时的还会做些吃食来给孩子们,这一点上三郎媳妇还是记着二伯母郭氏的好。
杜景宜点点头,她也是这个意思。
三郎媳妇心细如尘,若是叫她知道了商七娘的事情有猫腻,少不得会在暗中查探一番,到时候她便可顺水推舟的将改名换姓一事给泄出去。
日后若是要拿这刀子捅人,也好有了帮手。
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杜景宜也就没有再细说什么,只是与三郎媳妇就着一些家里的琐事聊了小半晌。
中途,泰哥儿醒来要找她这个母亲,三郎媳妇也是再见到了泰哥儿,只不过因为泰哥儿和她见得少,所以他并不认识三郎媳妇。
三郎媳妇倒是有心抱抱,只可惜泰哥儿抗拒的不行,也就没有勉强。
略坐了坐,便带着杜景宜给的东西离开了。
看着车马驾来的时候还空空如也,回去的时候就满满当当,三郎媳妇也是感慨万千。
总想着要将日子也好好经营起来,对孩子教养也要再用些心思。
这样的日子她过不上,未见得她的孩子们也过不上,若是得了什么机运能够扶摇直上,便是她的福气了。
于是,对着旁边的丫鬟就说道。
“回去就把东西分好,送给五房的也别耽搁,找时间就给过去的好。”
“是,夫人。”
随后,三郎媳妇便闭着眼睛在歇息。
她走之后,杜景宜就叫来了夫君商霁留给她的内探,吩咐说道。
“打听一下五房郭氏的情况,还有她娘家人的情况,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