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再多说什么,反而是调转了矛头就想数落儿子七郎几句。
及笄礼而已,谁没有啊?
自家侄女韦家莲的还在这雪娘的前头呢,怎么不见他多费心。
正欲开口教训他几句呢,就见外头有奴仆匆匆而来,脸色上既有为难,也有紧张。
“国公爷,夫人,出大事了。”
韦夫人看了身旁的焦嬷嬷一眼,不是说今日无论什么事都不得打扰吗?
她就是存心要让商霁他们瞧清楚明白,如今国公府里头当家作主的人是她。
她要这院子里头安安静静地也行,要鸡飞狗跳的也行。
一切都是她说了算。
于是,焦嬷嬷正了脸色的就对那奴仆大声呵斥的说道。
“主子们说话呢,轮得着你来打断吗?”
话虽然是骂的是那奴仆,可里里外外的不都是在念给杜景宜听吗?
她也不蠢,用手轻轻的摸了摸肚子,感受着里头的力量,正准备开腔怼回去的时候,却听到那奴仆跪倒在地就哭喊起来。
“焦嬷嬷饶命啊,不是奴才非要来打断的,是庄子上的人送来消息来,说……说……”
“说什么?”
四郎媳妇正愁没地儿撒气呢,于是恶狠狠的问了一句。
那奴仆颤颤巍巍的,最后还是说出了口。
“说五老太爷刚刚咽气了。”
听到这消息,众人无论是看戏的,还是唱角的此刻都沉默了。
大过节的,家里头没了人,这可不是好兆头。
虽然五老太爷重伤也不是一两日的事情了,熬不过去也属正常。
只不过,让大家都没想到的竟会是选在今日走的。
商玉宽整个人就如同被泄了气似的,软趴趴的就瘫了下去,还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五叔父,真没了?”
“庄子上来报信的人还在外头候着呢,要不奴才去叫他进来?”
韦夫人倒是想阻止,奈何商玉宽已经急忙出声的就说道。
“去去去,喊进来,我要问话。”
“是。”
在场之人听到大过节的没了条命,哪怕是他们从前都不喜的人,此刻也都是脸色沉重的厉害。
而其中,脸色最难看的莫过于韦夫人。
五老太爷头上的伤是她砸的,虽说是他疯魔在前,自己也不是故意为之。
但人死了就是死了,所以这笔孽债怎么的都得算在她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