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马车缓缓前行。
双方的距离一点点拉近。
突然,许安平拱了拱手道:“各位兄台,我同伴身受重伤,没法骑马,我想找各位打个商量,能否花钱买下你们的马车?”
“吁!”
马车当即停下。
马背上的年轻人一脸戒备,拒绝道:“不好意思,我们马车上有长辈,不方便将马车卖给你们。”
“三百两银子,加上我们那匹青鬃马,另外,丹丰城王家算是欠你们一个人情,如何?”
许安平继续说道。
一辆马车的价格,连马带车通常也就几十两银子,许安平开出的价格,起码能买七八辆马车,仅仅车厢的话,更是能够买十几辆。
此外,丹丰城王家,在方圆百余里范围内都算是非常知名的大家族,王家的人情,某些情况下比区区几百两银子的价值还要更高。
闻言,马背上的年轻人也有些迟疑了,转头看向车厢的方向,用眼神请示车帘处探出脑袋的二叔。
“这位小兄弟,在下是茶山城蒋家的蒋鸿年,敢问二位是丹丰城王家的什么人?”二叔从马车中走了下来,客气地拱手道。
许安平伸手引向路边树林外围的王灵萱,淡然道:“这位是王家族长王文昊的女儿,名叫王灵萱,我是玄月门的长老许安平。”
说着,他掏出自己的身份令牌,向前举起,展示给所有人。
蒋鸿年听到王文昊之女的身份,顿时心中一惊。
他们蒋家只是茶山城的一个小家族,而茶山城的规模与丹丰城相比也是相去甚远,作为丹丰城顶级家族之一的王家,实力比蒋家可要强出好几倍。
王家族长之女,论地位恐怕比他这个蒋家资深执事还略高一筹。
可随即,他又听到了‘许安平’这个名字,又看到许安平手中的令牌,更是惊得一下子瞪圆了双眼,下意识地问道:
“你是许安平?”
另外几人也是满脸惊讶。
在方圆百余里的数座城池范围内,‘许安平’这个名字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上到各方势力的高层,下到每一位向往武道的少年少女,乃至是田间老农,恐怕都能说出许安平的一些事迹来。
许安平淡然点头:“是的。”
蒋鸿年深吸一口气,表情郑重了许多,再次拱手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许长老当面,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许长老见谅。”
许安平收起令牌,道:“蒋道友客气了,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不知马车能否卖给我们?”
蒋鸿年果断答道:“当然可以,至于许长老所说的三百两银子就不用了,我这一生就是佩服那些天才人物,想和许长老交个朋友,这辆马车也算是在下的一番小小心意,还请许长老收下便是。”
许安平摆了摆手:“蒋道友不必如此客气,我许安平从不白拿任何人的东西,这三百两银子,就当是买下了马车,蒋道友请收下。”
蒋鸿年还想推辞,见许安平态度坚决,只好无奈地收下了。
“可惜,没能借此机会和许安平攀上关系。”
他心中暗暗失望。
比起三百两银子,许安平的人情显然要珍贵得多,虽然只是送了一辆马车的小人情,或许也只能换来对方一点小小的帮助,但对于许安平这样的大人物来说,他哪怕只是放出一句话,或许就能在蒋家遇到灭门危机时助他们化险为夷。
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许安平已经是站在最顶层的大人物了。
双方交易完成后,又寒暄了几句,蒋鸿年等人骑着马离去。
许安平也驾着马车,载着王灵萱往河洛城而去。
马车上有软榻,有褥子,就像一个移动的房间,王灵萱之前失血较多,体质也比平时虚弱了不少,上马车后没多久就沉沉地睡去了。
等她一觉醒来,发现周围一片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