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喏!既如此,在下暂且告退。”
王昊摆摆手:“去吧。”
“哦对了。”
正当赵昂准备离开时,王昊出言打断:“替我给王景发个消息,说我明日到雒阳,邀他相聚。”
赵昂揖了一揖:“喏,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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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浓起风。
王府。
内院书房,一灯如豆。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身材消瘦的男子正在捧卷读书,但他似乎并不在状态,眼神显得有些空洞,读了许久,手里的书卷愣是没有动过分毫。
吱呀—!
正在这时,殿门展开,从外面转入王盖,捧着一碗羹汤上前:“父亲,喝一碗羹汤吧。”
王允这才放下书卷,拿起羹汤,小呷一口:“盖儿,王昊还剩多久回雒阳?”
王盖淡然一笑:“父亲放心,他明日一早便到。”
“哦?”
王允猛地抬头瞥向儿子:“不是说还得几日吗,怎么明日便到?”
王盖点了点头:“大队人马的确还得几日,但王昊已经给景弟写了书信,说明日一早便到,邀他相聚。”
王允皱眉:“臭小子,我如此忧心他的安全,他居然不给我写信,反而给景儿写信,简直岂有此理。”
王盖面带微笑:“父亲,您早就被阉宦盯上了,给您写信岂不会暴露行踪?还是给景弟写信安全些,何况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在联系,当初景儿千里迢迢赶到豫州,还被您制止,没去成凉州。”
“如今倒好,子霄立下旷世奇功,景弟心里头愈加不痛快了,子霄肯定是要安慰安慰的,给他写信,邀他出来小聚,倒也在情理之中,还可以借此机会,了解一下雒阳的情况。”
“您这个族侄,您还不了解吗?总是这样,此前来雒阳便是,后来去凉州还是,这次回雒阳,依旧如此,他若不隐匿行踪而回,才真是奇哉怪也。”
王允缓缓点头,旋即饶有兴致地瞥向王盖:“景儿那里......”
王盖颔首,笑着道:“放心吧,该交代的,已经全部交代过了,咱们家在雒阳外围的庄园,也已经打扫出来了,另外我还在内城准备了一套宅子,子霄可以住在这里。”
王允心满意足地舒口气,捏着颌下一缕胡须:“我一直以为,他会提前来信,让我帮忙寻找宅院,安置他麾下的那些个弟兄,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能沉得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已经找到了宅院。”
“到现在都没提及此事,如果不是已经准备妥当,便是料定咱们会准备,因此这才心有灵犀,没有告知,省得麻烦。”
“或许是吧。”
王盖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要知道,王昊可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这次带了这么多人回雒阳,不提前准备才怪,可他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摆明了就是料到自己的父亲,不会不管他。
“父亲。”
王盖揖了一揖:“您说,他会与您一起,对抗阉宦吗?”
王允极其自信地道:“放心吧,即便他不愿意,张让、赵忠也不会放过他,他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
逻辑是通顺的,但王盖依旧忧心忡忡:“父亲,子霄毕竟是行伍出身,他走的路,跟咱们是不同的,这样把他拉下水,是不是太危险了。”
王允长出口气,冷冷言道:“你以为放纵他在雒阳,就不危险了?现在的他,已经被阉宦盯上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只有跟咱们站在一起,他才能有一线生机。”
“可是......”
王盖皱着眉,转而言道:“杨公已经垂垂老矣,身体越发的差了,不到关键时刻,他是不会动弹的,而袁隗这厮却是个尸位素餐之辈,截至目前,没有半点动静。”
“父亲。”
言至于此,王盖暖心提醒道:“儿担心咱们势单力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