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会派人保护好左昌的,绝对不会给张让、赵忠半点可趁之机。”
“你呀—”
“怎么?”
“性子太过刚正,这样不好。”
“对付阉宦,必然如此。”
“......”
杨赐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开口道:“子师,有些时候,你真应该跟你族侄好好学学,这次若不是他提前打招呼,把事情全部安排妥当,肯定少不了与阉宦的内斗。”
“如此一来,势必让陛下有所怀疑,这样反倒对咱们而言,会产生不好的影响,你也应该清楚,咱们最近的动作有些太大了,逼得阉宦越狠,他们的报复越强。”
王允仍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杨公,咱们士人与阉宦素来不共戴天,这可不像是能从您口中说出来的话呀,我王允若是害怕这些阉宦,又岂会从豫州回到雒阳。”
“子师。”
杨赐捏着颌下一缕山羊胡,长出口气道:“你现在还年轻,或许不懂,等你到我的年纪与位置,自然会明白我说的话,斗争是必要的,但要讲究策略。”
“奉劝你一句。”
言至于此,杨赐语重心长地道:“别太过锋芒毕露了,阉宦没那么容易对付,陛下对他们还是信任的,单纯想要靠一个案子扳倒他们,实在是不太可能,咱们得等待机会。”
王允深吸口气,缓缓点头:“杨公的意思,在下明白了,但这一次已经如此,便让在下继续做下去吧,即便不能扳倒张让、赵忠,也必须要给他们点苦头吃。”
杨赐摇摇头:“你呀,随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