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正发愁没办法打开局面,没想到王昊竟果然有办法,不由地心中大喜:“本将军说过了,不必在乎对错,直言即可。”
一旁冀州刺史王芬,同样眼神闪亮,心中急切:“没错,你若有想法,尽管说出来,我等自会帮你查遗补漏,完善策略。”
“好。”
王昊肯定地点点头,朝着皇甫嵩拱手抱拳:“其实,冀州黄巾之所以难以对付,归根到底的原因,乃是因为张角在此经营十余年,太平道信仰深入人心使然。”
“没错。”
王芬对此深有体会,立刻点头附和:“子霄言之有理,的确如此,冀州百姓家中,不少人购买了符纸,甚至还有大贤良师、太一神的牌匾,时常拿出来偷偷祭拜。”
“若非有老百姓的庇佑,黄巾贼子如何敢这般猖獗,又如何能在我冀州隐遁行踪,甚至长期生活下去,归根到底便是有百姓的支持。”
“但是子霄......”
王芬强忍着心中怒火,长出口气道:“这种事情,已成定局,我等着实没有应对之策,你若想从此入手,只怕比攻下广宗,还要艰难万倍。”
“没错。”
皇甫嵩点点头:“王使君所言甚是,子霄,你该不会是想从此入手吧?冀州百姓十余年的信仰,绝没那么容易破裂。”
“可是......”
王昊却是话锋一转,长出口气:“自末将冒充太一神附体后,周仓对于太平道的信仰,已然开始动摇。”
“在某而言,此乃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之法,越是信仰坚定的黄巾,就越是见不得自己的信仰破碎,如此反倒越是容易破碎。”
“末将以为,我等只需要抓住机会,将此消息以特殊之法散播而出,必可广而告之,从根本上,打破太平道的信仰。”
仅此一言,整个中军大帐如同沸油中被淋了一勺冷水似的,瞬间炸开了锅。
冀州刺史王芬眉棱一跳:“这怎么可能?”
傅燮摇头叹气,面上全无自信:“简直是异想天开!”
宗员吐口气:“不得不承认,想法很大胆,但几乎没有可能。”
“是啊。”
又有阎忠附和道:“太平道乃道家学说,试问我军中,可有人精通此道否?与张角论道,无异于在孔夫子面前,卖弄学问。”
“唉—!”
满怀期望的郭兴,在此刻失望至极:“我当是何建议?若只是如此,在豫州时,我便想到了,还用得着你来废话?”
然而......
面对众人的质疑,王昊依旧面不改色,镇定自若。
皇甫嵩仔细打量着王昊,见其不像是玩笑,摆手打断郭兴:“休要胡言,本将军相信子霄,绝非信口开河之辈,他既有此谏言,必有相应之法。”
“子霄!”
皇甫嵩朗声言道:“你放心大胆的说,即便有误,亦是无妨。”
有了皇甫嵩的鼎力支持,王昊自然没有后顾之忧:“将军英明,末将的确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已有些许办法,至少五成把握吧!”
轰隆!
彷佛晴空一道霹雳。
直将满帐文武如雷轰电掣般,怔在原地。
冀州刺史王芬惊诧不已:“五成把握?你是说,你有五成把握,可以破了太平道信仰?”
傅燮同样愣怔,一脸的不敢置信:“子霄,你若当真可以破了太平道十年信仰,我傅燮便彻底心服口服了。”
“没错。”
阎忠点了点头:“在下亦然。”
郭兴惊讶:“在下亦然!”
呃......
王昊只能呵呵了。
你们这帮家伙可真恁娘的小气,一点彩头都不搞,单纯一个心服口服,有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