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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渊亭自然知道沈晴汐在笑什么,略显无奈地说道:“晴汐师妹,你这般爱笑很容易误事!”
沈晴汐见自己的心思被王渊亭看穿,撒娇道:“大师兄!”
这海阔宗的内院共分三重,进院第一重是膳堂和药炉,还有不少库房、杂物间。第二重是海阔宗女弟子的厢房,男弟子虽然少、也有几间。第三重便是刚刚五位长老的厢房。后院最深处是海阔宗宗主沧澜的住处,是一处占地不大、却很雅致的院落。
三人到达沧澜所住的院落时,已接近午时,院中静悄悄的不见有人。按理说荆百味进入海阔宗正门之时,已有人向宗主沧澜通报前方来客,不知为何此时竟无人接待三人。
正当三人疑惑之时,从院落内走出一名年轻的女鲛,将三人迎进正厅之中。
荆百味自然是认识沧澜的贴身女鲛,刚坐定便拱手道:“宗主近来身子可好?”
那女鲛看了一眼荆百味身边坐着的王渊亭与沈晴汐,上前施了一礼,低头回道:“回总长大人,公主昨晚彻夜未眠,天亮才睡下,您看……”
荆百味闻言有些为难道:“这……”
原来刚刚确实有人前来通报有客拜访的消息,而沧澜的贴身女鲛见自家主子睡得正香,实在不忍心打扰,所以并未上前通报。
王渊亭知道荆百味为难的原因,连连摆手道:“不打紧,我们稍坐便好。”
贴身女鲛见王渊亭温雅有礼、善解人意的模样,脸上露出一丝浅笑,回应道:“都说晏月宗弟子与其他魔道之人不同,今日一见如沐春风,受教了!”
王渊亭见沧澜的贴身女鲛说话如此周全,便施礼回应道:“都说鲛人族不善言辞,不喜与人往来,海阔宗能有如此成就,沧澜宗主想来付出了不少心血。”
贴身女鲛一说到自家主子,言语间立刻变得激动起来:“不瞒阁下,我家公主为了族人的幸福,可以说付出了所有!鲛人族本就女鲛居多,公主带我们女鲛上岸,就是想让我们可以找到心中所属、过上想要的生活,而不是在海底深处孤独终老……”
沈晴汐心底软,向来听不得这样的话,他们前往海阔宗之前,她就从荆百味口中听说了不少宗主沧澜的事情,此时沈晴汐也变得激动起来。
她也顾不得自己晏月宗弟子的身份,起身拉住贴身女鲛的手,不住点头赞许道:“你说得对,沧澜宗主真的好伟大!为了让族内女子能够独立,毅然放弃自己皇女的身份,带领大家在一片新的天地闯荡。这种魄力,是许多男人都不敢的!”
女子之间的友谊本就奇妙,二个初见之人此时因为“女子当自强”而产生了共鸣,好得恨不得当成便结拜成金兰姐妹!
就在二人叽叽喳喳讨论世俗对女子的诸般不公之时,从后堂悄声走出一名女子,那女子未施粉黛,就连发髻也未来得及梳,慌慌忙忙便急走了出来。
一入正厅,女子便呵斥贴身女鲛道:“冰儿,贵客到了,怎么不唤我起身!”
唤作冰儿的贴身女鲛抬头望见来人,惊得叫了出声:“公主,你怎么这样就出来了,雪儿没有服侍您吗……”
没说此话还好,那女子听到“雪儿”的名字,脸上如彩云般的气色,瞬间失了颜色,人一下子也萎靡了起来。
冰儿见自家主子悲伤的模样,心中懊悔万分,连连道歉道:“是冰儿的错,雪儿姐姐已经嫁人了,我提她做什么……公主,我扶您进去梳妆!”
这未施粉黛的佳人正是海阔宗宗主沧澜,贴身女鲛冰儿再次扶沧澜来到正厅之时,宗主沧澜已经穿戴正式,发髻整齐。
荆百味见沧澜在正厅主位坐定,便起身介绍道:“百味见过大公主,这二位便是小公子的座上宾,他们是少夫人的同门。”
沧澜前日夜里在驿站已经听弟弟沧瀚讲过嵇北辰与晏月漓之事,听荆百味这般介绍,便朝二人回道:“海阔宗仰慕晏月宗已久,前日也听阿瀚说起小公子与晏月宗宫主两情相悦之事。
我这心中高兴得紧,在这里先替大公子和沐郡主感谢晏月宗对小公子的照顾。日后如有用得着海阔宗的地方,也请一定不要客气!”
荆百味见沧澜如此说,便打算直接表明此次来访的目的:“大公主,既然我们三宗都不是外人,那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