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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府的下人抢先机部,来到府衙门口,和守门的衙役报案。
三皇子府下人虽然对着赵家众人恭恭敬敬,在外面,还是撑得起场面的。
他快走一步,到了府衙门口守门的衙役面前,亮出了三皇子府的腰牌,不卑不亢地说道:“今日里遇到了两个贼人,特意送来府衙,请京兆尹大人秉公处理。”
守门的衙役平日里也算见多识广,然而,就算是在皇城根脚下这个遍地富贵官员的地方,三皇子府也是不可小觑的存在。
毕竟,当今圣上,只有四位皇子,而三皇子,又颇受圣上器重。
衙役不敢怠慢,一边将人迎了进去,一边赶紧去通报京兆尹。
不多时,传来京兆尹吩咐,让众衙役准备,立即升堂审案。
赵思辰很是惊讶,笑道:“挺不错的啊,京兆府效率这么高。”
三皇子府的下人带着恰到好处的矜持,低声告诉赵思辰:“赵姑娘,京兆尹大人公务繁忙,往日里报了案,拖上一两个月再审案,也是常有的事……”
三皇子府的下人说得含蓄,赵思辰却瞬间反应了过来。
敢情,她还是托了三皇子府的福,才有这种即刻审案的好待遇。
赵思辰笑着说道:“那我是得谢谢你。”
“不敢,不敢,听候姑娘差遣。”
京兆尹李元卜是个高宽比例相近的大胖子,颠着大肚子,带着三层肥肉下巴和眯成一条线的小眼睛,晃悠晃悠地从后堂出来,坐上主官座位。
原本听见“三皇子府”几个字,提足了一颗心。
此刻坐上主管座位,小眼睛一扫,看见站在下方的人皆不是熟人——
京兆尹李元卜暗自松了一口气,不是熟人,说明事情不是太麻烦。
他熟悉的,只有大庆城中叫得出名号的皇亲国戚,官员大吏,以及各家大户。
李元卜忍住了一个呵欠,往椅背上面一靠,懒懒开口问道:“来者何人?所告何事?”
赵思辰冲着赵逐飞眨了眨眼睛,赵逐飞手上一使劲,往前一拽手中麻绳——
两个贼人踉踉跄跄地向前,收不住劲,跌撞在地。
赵思辰向前行了一礼,脆声报道:“大人,我们是落英街一户姓赵的人家。我家是临水县的良民,刚搬来大庆城不久。谁知道,我家刚搬来几日,就遇到了两个贼人,潜入我家中,图谋不轨——”
赵思辰思维清晰,口齿伶俐,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给交代清楚。
赵思辰一边说着,京兆尹李元卜那双藏在肥肉下面的小眼睛,已经不着痕迹地在诸人身上来回扫了几个来回。
京兆尹,这个位置,是公认的的不好坐。
大庆城各个世家里纨绔子弟不少,皇亲国戚众多,城西西市一块牌匾砸下来,能砸到两个千金、三个清贵、四个皇亲、五个国戚。
这些人皆是各个家里的珍稀宝贝,一点点小纠纷,处理不当,可能会掀起大风波。
而掀起了风波,各挨板子也就算了。
不管是谁出了事,都会有一个人要陪着吃瓜落——京兆尹。
毕竟,在大庆城里出了事,那是京兆尹没有管理好,本领不行。
李元卜时常想着,他就是因为京兆尹这位置坐得实在艰难,才会放纵饮食,导致身胖如猪,毁了年轻时候俊朗的面貌。
话说回来,京兆尹最大的本领,除了记住京中各家繁琐的关系往来之外,就是圆滑识时务。
大庆城中,说起最滑不溜秋不沾手的人,李元卜自称第二,没人敢说是第一。
什么事情都他都能做得出,唯独离“担当”二字甚远。
眼见着这两伙人,皆不是好相与的人家。
一伙虽被称为贼人,但不仅衣着上乘,并且上了公堂,表情丝毫不怵,虽然说不出话来,依旧神情倨傲,横眉冷竖。想必不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