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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念吉躺在软塌之上,身边莺莺燕燕环绕,在一旁还有几个软塌,都有一人躺在上面,身边有两三人服侍,这几位或是锦衣卫的百户或是陈念吉的好友。
汉中府锦衣卫有三位百户,陈念吉独掌外城两大百户所,满编三百六十人,他只招了三百出头,剩下的则是吃空饷。
在汉中府地界,只有陈念吉敢大张旗鼓地这么干。
陈念吉眼光迷离,脖子里缠着白布,隐有殷红血迹渗出。
在他们的前方设置了一张方台,几名舞姬在上面摆弄腰肢,翩翩起舞。
“大少爷,没几日啦,你就要赴京上任,你我兄弟不知何时才能再聚!”一个纨绔模样的虚弱青年对陈念吉道。
陈念吉吃着旁边女子喂过来的葡萄,微微皱眉后,噗的一声将葡萄吐出,那名女子立即惶恐退后。
“酸的,不好吃,美人儿,下次你先尝尝,甜的你再喂给我吃!”陈念吉嘟囔了一句,然后看向自己的死党道:
“班叔今早得胜归来,兴致好得很,我不愿打扰他的兴致,只好答应了去帝都。你到时候和我一起去吧,这样你我兄弟便不用分离!”
那病怏怏的虚弱青年闻言脸色一变,连忙道:“算啦算啦,我这身子,跋涉不起啊!”
陈念吉冷哼一声道:“你们就是不愿意陪我去,那帝都规矩多,哪里有这里自在!”
几人纷纷赔笑,劝慰着陈念吉。
这陈念吉气渐渐消了,才说道:“不过好在我已经求过班叔,我只要去帝都熬个一年半载的,到时候我就调回来,怎么也是个指挥佥事,到时候,别说汉中府了,陕西府那里我们也能随意驰骋!”
正在此时,三楼楼梯口上来一个锦衣卫总旗,他来到陈念吉身侧耳语了几句。
陈念吉脸上顿时露出了骇人的杀意,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受着那里散发出来的微微痛意,他冷笑一声道:
“那个贱人找到了,兄弟们,随我一起,咱们去剿匪!”
“哈哈哈”
三楼影阁内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然大笑。
不多时,陈念吉骑上马,身后跟着数骑,数骑后又是两列锦衣卫,浩浩荡荡朝着外城赶去。
外城某处破败的庙宇,一个女子衣衫褴褛地躲在这庙宇内的角落,她脸色苍白,浑身战栗不止。
在这庙宇外,几个锦衣卫手按刀柄,守在门外。
不多时,马匹声传来,陈念吉一马当先,直接闯入庙宇之中,对门口那几个校尉拱手行礼视而不见。
“梨娘,我来啦,哈哈哈!”陈念吉策马停在庙宇广场中,哈哈大笑。
闻言那庙宇内的女子战栗的更加厉害。
陈念吉翻身下马,身后他的几位死党以及另外两位百户也到了,其中一位百户吩咐道:“锦衣卫搜拿贼匪,如遇抵抗,就得诛杀!”
这一道令只是为了打个补丁,这已经是两位百户习以为常的事情,一般时候都是陈念吉捅娄子,他们来补。
反正千户大人管不了,更不敢管。
陈念吉进入庙宇内部,破败的大佛丢了头颅和半个身体,只剩下一个底座。陈念吉扫了一眼残破佛像,毫不在意。
他缓缓走到那女子身前,女子低着头,身体战栗。
陈念吉冷笑着,并没有靠近女子,这女子性子烈得很,上一次就是突然袭击,划上了他的脖子,差一点,他就要去见阎王了。
“你说说你,好好的金银财宝不要,为什么要犯贱呢,落得如此下场,何必!”陈念吉对这个女人是恨透了,因为她差点要了他的命,他自认为自己的性命和旁人是不一样的,他从小就是所有人的焦点,做什么都不要紧,都会有人兜着。
他的义父是秦国公,封疆大吏,整个北方都得听他的。
因此对于差点毁了他的这个女人,他恨不得啖其肉食其骨!
他要亲手杀了这个女人,因为她,陈念吉做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