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楚牧才将那一个个骇人的猜测强行压下。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长生宗这个庞然大物,也不仅仅只有那两尊元婴大能,也不是只有天机一脉。
他一個小小金丹,在长生宗虽是地位尊崇,但几乎也是无依无靠,纵有端倪,闭嘴装傻,才是最正确之事。
涉及元婴大能的风吹草动,以他现如今的修为,沾上一点,那可就是大麻烦!
他未再纠结,心念一动,一个人头大小的金属铁盒悬浮身前,铁盒看似普通,但实则却也是他特意炼制,为的就是封禁长生真传令,天宫契约令这类有可能泄露他踪迹的信物。
袖袍一卷,这枚真传令便没入铁盒,阵禁涌现,铁盒闭合,严严实实。
再感知真传之令,已是察觉不到丝毫联系。
见此,他也未再于此山洞逗留,身形闪烁,便消失在这洞穴之之中。
飞掠数千里,才停止奔波。
他俯瞰而去,山峰高耸,峭壁笔直,大河蜿蜒若盘龙,一眼亦难窥尽头所在。
而在峡谷两侧,则是一处处世俗部族藏于山间。
且自古以来,西南分裂依旧,战乱不休。
而在蛊术一道,以蛊虫之诡异玄妙,纵使世俗之人,不具备修行天赋,以损耗自身精气神,或者说,损耗自身寿命,也能借用蛊虫之力,从而以凡俗之躯具备一部分的超凡之力。
炼牵丝蛊,寻闭关地,于他而言,回归长生宗,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为了繁衍传承,蛊术的普及,自然是极其广泛。
但或许是那不敢置信的端倪之因,相比较归长生宗,他宁愿环境差一些,距离长生宗远一些。
外加之西南多山,山中虽难见妖兽活动,但世俗猛兽,亦不在少数。
而造成这个现象,究其缘由,自然就是在于蛊术一道。
如此之下,西南诸国,自然也难见真正意义上的世俗之地。
仙道体系下,仙就是仙,凡就是凡,仙凡之间,那便是天地之差。
不同于大楚疆域,在这西南之地,严格而言,也并没有纯粹的世俗部族。
而这峡谷两侧的西南部族,则皆是这类具备些许超凡之力的族群,规模也都差不多,皆只有数千人左右。
但凡西南之地的部族,也都或多或少的具备着超越世俗的力量。
同时也向更高层次的蛊族纳供,承担着一些最低阶层次的蛊材培育,以及低阶炮灰的职能。
但凡西南部族,哪怕并没有“蛊师”坐镇,部族大祭司,长老之辈,往往也都会以凡俗之身具备些许超凡之力,引导部族前进,亦护住部族传承繁衍。
楚牧打量着周边,心头原本的几分忧虑,也随之消散不少。
当然,若有机缘,在这战乱不休的西南,成长为一方大部族,也不是不可能。
在这样的一个秩序中,一旦断绝了蛊术传承者,自然就是注定的消亡。
此地虽贫瘠,但也颇为符合他的想法。
周边无强大部族,皆只是具备了些许超凡的世俗力量,于他而言,这些伪超凡族群,自然也都谈不上威胁。
于此地闭关,也无需顾虑太多。
至于长生宗……
楚牧眉头微皱,但最终,还是将心底的诸多念头压下,他一步踏出,便从天而降,没入了峡谷一侧的峭壁消失不见。
又一处简陋洞府开辟,数座阵法布置,将此洞府遮掩得毫无痕迹,楚牧这才彻底安心下来。
他于洞中盘膝落座,身前则是炼制牵丝蛊的诸多灵材,以及那被他强行镇封的邪修云鹰。
要抽魂炼魄,取其蛊虫本源,自然要维持着其生命状态。
牵丝蛊之炼制,他自然早已了熟于心,每一个环节,他也早就在心里模拟了无数次。
此刻,他也未再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