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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七十一章 你在心疼吗?


女主人则拘谨地站着,她甚至不敢往沈确脸上看一眼。



小地方的人没有见过大人物,镇上都少去,更何况一下见着两个犹如天神一般的人。



直到沈确又出声问:“有水么?温水。”



“有!”



女主人嗓门大,应完赶紧钻入了厨房,一会拎了个水壶出来。



碗是大口的陶瓷碗,虽然破了口,不过洗的很干净。



沈确接过来自己倒了水,又往里添了热水,最后用手在碗壁试了温度,觉得刚刚好了才端过去。



卿酒酒躺下就起不来了,身心俱疲,被揽着颈抬起头才堪堪喝了两口水下去。



温度正好,胃里都暖起来。



“谢谢。”她冲着女主人小声说。



对方闹了个红脸,忙说:“家里有药,你的脸。”



她说不清楚,转身就去拿。



显然是农村家里自己常备的药,一股浓浓的药草味。



沈确接过来,又拿了条湿帕子给卿酒酒擦净脸。



不过帕子刚刚碰上就疼的她闷哼一声:“疼。”



这是她今天第二次说疼,以往的卿酒酒风里来雨里去,可从来没跟人示弱过。



不过江浔也那一巴掌确实是狠,她的皮肤本就白,此刻指印上甚至起了些红血丝。



沈确的眉皱的很紧,手上的动作轻的几乎没敢用力,见卿酒酒还是疼,他凑近了一些,抹药的同时轻轻往上面吹了吹。



“”



这下是不疼了,可是卿酒酒感觉自己不止耳朵,整张脸都轰地烧起来。



沈确的气息轻柔地拂在脸上,就像她哄丸丸的时候。



“还疼么?”他声音沉沉的,指腹冰凉地擦过伤处,意外地抚平了灼热。



“不、不疼了。”卿酒酒撇开眼神。



这个人,温柔起来怎么是这样的



沈确将药还了回去,这时候那温大叔也过来了,大半夜背着药箱,胡须都跑的颠起来。



看了卿酒酒的伤势,他表情有些凝重:“脚腕只是脱臼,但是手骨却是断了。”



果然断了,还是右手。



温大叔给卿酒酒接脚踝的时候,她紧咬着牙还是疼的冒了一头冷汗。



甚至忍不住想要活动手乱抓,抓个东西似乎就能缓解一些疼痛。



但她的右手根本禁不起乱动。



随即手背覆上一个冰凉的体温——沈确的手伸过来握住她,对方也抿着唇,眸色很深。



仿佛她的疼痛都在他身上似的。



卿酒酒那时候可能疼傻了,脑子不清醒。



所以脱口而出一句:“你在心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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