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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布置跟酒店标间差不多,以窗户中间为分界线,两侧各摆了一张床,两人的柜子、桌椅、其他杂物都摆放得泾渭分明。地上有个电炉子在烧开水。窗户前边扯了一根绳子,上头花花绿绿晒的都是内衣。m.
孙建国连忙移开视线,装作对水泥地上的裂缝产生了某种兴趣。
唐静洗完杯子出来给他倒了杯水,搁到桌子上,在自己床边坐下,两腿收到床上,拿被子盖起来。
她看看孙建国手里黑不溜秋的袋子,漫不经心地问:“有事?”
孙建国拆掉外头的黑色袋子,把白色羽绒服掏出来,递给唐静:“也没啥事,这不看天冷了吗,你试试这件羽绒服合不合身。”
唐静看见白色羽绒服眼前一亮,麻溜地下了床,拿起来羽绒服走到穿衣镜前左右比划。
孙建国就坐在她身后,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秋裤里头的内衣的花纹跟形状,而上半身的秋衣里头,还是真空的。
他艰难地咽了口吐沫:“你穿上试试,吊牌先别剪,不合适还可以换。”
唐静于是抖掉棉袄,穿上羽绒服,在镜子前扭了扭腰:“哟,你还真会买,挺合身的,你怎么知道我尺码的?”
孙建国笑了笑,他后世阅女无数练就的360度无死角数码眼,什么看不出来。
“我估摸着买的,没想到这么合适。”
“不行不行!”唐静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把羽绒服脱下来,披上棉袄又跑被窝里:“我不能花你的钱,你爸妈挣钱也不容易,你可别这么乱花了。”
这怎么能叫乱花钱呢?
“咳,你平时对我这么好,这是我这个课代表孝敬您老人家的。”m.
“你少来!”唐静翻了个白眼,“你有什么企图快说,不然你东西我可不敢收。”
我去,警觉性这么高。“后面硬件开发还得仰仗您老人家的人脉,我这不是想着先搞好关系嘛…”
……
孙建国坐了不到十分钟就走了。
唐静把羽绒服抱在胸前,还是这种赤果果的交易好,没有情感上的负担。
这个学生跟其他学生有点不一样,感觉上更像平等的朋友,而不是普通的师生关系。
就是今天晚上他嘴里的“您老人家”几个字说的有点多。
她掏出小圆镜子照了照,喃喃自语:“我有那么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