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和加固堤坝的路上;女儿原本是同富溪江家的三子订婚,后来好像忽然顽疾,大夫也未救回来。
就这样,南平侯这一辈,傅家就剩了傅伯筠一人。
早前是有听闻傅毖泉是老爷子专程从河西收养回来的。
其中细节并不为外人所道起。
老侯爷平日里行事比南平侯更低调,之前的南方水患,因为曾受过牵连,所以比寻常人都更谨慎;傅毖泉的来历,老侯爷守口如瓶,南平侯府阖府上下知晓的应当都无几人。
傅毖泉方才说起她幼时随父亲入京过,但他对她没有印象。
他并未在那个时候见过的傅毖泉。
但他觉得傅毖泉的相貌熟悉,很像他早前见过的一个人,但具体是谁,他倒是有些记不清。在这个位置上,天子跟前行走,每日阅人无数,但更多的只是照面交之交。他有印象,但却说上名字的人很多,并非只有京中,还有外地入京的家眷,或者,天子要见的人……
老侯爷不会无缘无故将傅毖泉带回府中收养,他也不会赶巧正好见过容貌相似的人,但南平侯府的家务事,只要无伤大雅,天子并不关心,他也不会画蛇添足多过问。
新帝登基,边关之事才了,眼下对天子来说,最重要的是安定。
有些事可以问;但有些事,多问不如少问;也可以容日后想过问的时候,再过问。
于是,傅毖泉说完,陆致远笑了笑,“原来如此,大小姐果然聪慧。”
陆致远短短一句赞许,贺妈和许晋安夫妇当即清楚了陆致远的态度。
陆致远的态度,就是天子的态度。
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傅毖泉便再次朝着陆致远和许晋安夫妇福了福身,“今日初到京中,母亲又暂时不便,府中还有旁的事务要先安顿,毖泉这处先不打扰公公和平安侯,侯夫人。”
傅毖泉说完,陆致远颔首,“大小姐请。”
傅毖泉这才起身,李妈也跟随着一道离开。
“陆公公,平安侯,侯夫人,这边请。”傅毖泉离开后,贺妈继续带路。
陆致远也似随意般问起,“大小姐在操持府中的事?”
贺妈应道,“是,北上途中琐事诸多,夫人在教大小姐,大小姐也在替夫人分担。”
陆致远会意点头。
那就是南平侯夫人授意的。
一个刚及笄不久,另一个才十二三岁,又有先夫人杨氏在,傅毖泉也算是杨氏看着长大的,陆致远是没想到两人相处得这么和谐。
许晋安夫妇也对视一眼。
然后都心领神会。
眼下,任何关于阮陶的蛛丝马迹,都需认真听着。
阮陶的面还不曾见过。
阮陶的态度更不知晓。
所以,每一处同阮陶有关的声音,都需得留神。
傅毖泉并非阮陶亲生。
但贺妈所言,傅毖泉这段时日一直跟着阮陶,连旅途中的琐事都是阮陶带着傅毖泉在做。看傅毖泉方才应对陆致远的模样,不仅大方得体,而且点到为止,那阮陶更不是省油的灯……
许晋安夫妇心里不免都捏了把汗,但又转念想,这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也绝不只是坏事。
阮陶越厉害一个人,越行事得体,才能越彰显得他们二人的无奈。
陆致远是天子的耳目,可以直达天颜。
陆致远在,就等同于天子在。
旁人的话未必能上达天子,但陆致远是直接就在天子跟前;在京中多年兴许都等不到这样的机会……
许晋安攥紧藏在袖中的指尖,原本今日只是来见阮陶的,但没想到计划不如变化,现实往了另一条路发展,不能坐以待毙,便只能铤而走险。
但在这样八面玲珑的人跟前,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