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地念叨着什么。
慢慢地,他身后的血水顺着皮肤上的裂纹一股一股地流入了他的身体,随着血液的回流,皮肤之间的裂隙渐渐弥合,直到除了已经干涸在地上成了印子了的,其他血液都已经流回了他的躯体之中。
也许是感应到了回流的停止,他咳了咳,伸手抓了一旁已经爬满了锈的铁栏杆,另一手抓了地上的耳机挂在了耳朵上站了起来。
他看了看外面已经大亮的天色,一边启动着耳机,一边扶着墙走动着。
“成老板,为什么我失灵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他抹了抹手表上被血污了的表面,看着指针指向的阿拉伯数字道。
耳机里断断续续地传来了回复,他望着楼下挑着担子的人侧身躲进了黑暗之中。
“阿辰,是这样的,那个以指尖血结的契最多只能维持你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知道,只是那个抢走我本体的女人也在这边,她跟那个女人好像走得很近,我不好现身。”
他走到水管边拧开水龙头冲了冲手上的锈,又用水抹了一把脸。
说着,他望着洗衣台后的一丛油绿的杂草,低低叹了声:“而且,成老板,靠夺取他人生机来维持自身生命这种害人的事,害的还是跟我前世有关联的人,我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打住,你们两人的事你自己处理,我只是你的朋友,自然以你的安全为先。”
水珠随着他垂下来的手滴落在了野草上,顺着叶片的弧度小心翼翼地接触到了土壤,很快便被土壤吸了个一干二净。
“好吧,我明白了。”
他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
而在五公里外的游乐园里,虞思寐溜进了还没开门的游泳馆里,意外遇到了她此次任务的“同伴”之一——“马桑根”。
毫不意外地,作为游泳馆里现在唯二的活人之一,她用锤子开窗的动静也并不小,所以正在用水枪清扫着水池底的“马桑根”也注意到了她。
“嘿!”
她朝着刚将锤子插进裤腰的虞思寐挥了挥手,顺手就将手中的水枪关掉了。
虽然跟她一样穿着游乐园的工作服,但与总是低着头将自己置之度外的她相比,这个女孩像是不落的太阳,总是洋溢着的笑容像是能给人无尽的力量。
她也朝着水池底的“马桑根”挥了挥手,就看见女孩将高压水枪收好后,顺着阶梯走了过来。
走到她面前来时,女孩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是谷老师让你来找我的吗?”
虞思寐望了望安静得有些诡异的四周,摇着头道:“我是从饭馆那边过来的。这边只有你一个人吗?”
女孩闻言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她道:“你不是从饭厅那边过来的么?怎么会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游泳馆饭厅连带着电影院这一片的游客都被管理员驱散了。”
“昨晚?昨晚发生了什么?”
兴许是没能在她手上得到新的有用的信息,女孩的兴趣淡了些,但还是好心提示道:“昨晚有一伙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人拿着刀到处砍人,已经砍死了十几个人,警察已经抓到了几个,但还有几个人没抓到,这一片已经被封锁了。
你别看这边人少就放松警惕了,就像谷老师说的,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虞思寐闻言点了点头,看着不远处墙上游乐园的地图,问道:
“我记得你负责的是过山车那边,是怎么到这边来的呢?”
“马桑根”从她的兜里掏出两根燕麦巧克力棒,闻言恨恨地咬了一口答道:“我是追着小偷过来的,我在过山车那边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有个被遗弃的小祭台,祭台那个碗里有几颗牙齿。
我赶紧拍了照把东西都收进我的包里了,我手机也放包里了,结果我还没高兴多久呢,就有个小偷趁着我给游客检票的时候把我的包拿了!我一路追过来,那个小偷到这个游泳馆就不见影子了!”
说着她将手中没开封的巧克力棒递给了虞思寐,一边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