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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48章 皇帝以身入危局,刘病已起兵勤王!




这块匾额经历十几年的风吹日晒,早就已经开裂掉漆了,显得十分地斑驳残破。



但这七个字因为每年都要上漆,所以不管何时看去,仍然清晰可辨。



刘病已记得很清楚,这是天子亲笔提的字。



那三个大字是给乌垒城的,而那四个小字则是给刘病已的。



从西域都护府肈建的那一日开始,这块匾额就始终挂在城门上,从来没有一日拿下来过。



经历了风吹日晒和日经月华,才会如此残破。



不管多么名贵的木材,也不管多么显赫的功绩,在时间面前都不值一提。



曾经有溜须拍马之徒向刘病已提议,应该将这块写有天子真迹的匾额好生收藏到西域都护府去,再另挂一块“赝品”在这城门上。



这个提议当然妙。



既可以表现刘病已对天子的敬畏,又可以让世人知道刘病已深受天子信赖。



但这个溜须拍马之徒立刻就被刘病已发配到了最偏远的屯田队,而天子知道此事之后,更是下诏旌奖刘病已。



从那一日开始,所有人都不敢再在这块牌匾上动心思了,更知道天子和刘病已的亲厚。



但实际上,在刘病已的内心深处,仍然有一丝的不满,或者说有一道嫌隙。



这字是天子亲笔提的,却不是天子亲手给刘病已的。



十六年前,刘病已跟随常惠一道统帅乌孙军队和西域联军大破匈奴人,将后者彻底赶出了西域和漠北。



战胜之后,刘病已做好准备回长安城复命的时候,却接到了一道让他喜忧参半的诏令。



喜的是天子在这道诏令拔擢他为西域都护,品秩两千石,他那海昏侯的封邑也从五百家加到了一千家。



这不仅是天子对刘病已的旌奖,更是让刘病已有了建立更大功业的机会,不至于埋没先祖的名声。



而忧的是这道诏令里白纸黑字地写了一条规定:西域都护府六百石以上官吏,无诏不得离开西域都护府辖地。



这是当今天子对刘病已的防范。



天子多疑并不少见,但仍然让刘病已觉得有一些受辱。



与那道诏书一同送到刘病已面前的,就是这块厚重的牌匾。



每一次,刘病已从这块牌匾下经过的时候,总觉得被人凝视。



这种感觉很难让人感到愉悦。



就连许平君的一家三口,也是天子派人给刘病已送到西域都护府来的。



从那一日起,刘病已再也没有回过长安城,也再也没有机会祭拜自己的祖父和父亲了。



刘病已身为海昏侯,却从未在海昏国住过一天,像他这“不就国”的列侯在大汉恐怕也是独一份了。



被拔擢之后,刘病已在西域都护任上兢兢业业,忠心耿耿,没有任何异心。



但他却始终不能平静放心。



他已经不是那个混迹于北城郭斗鸡寮的泼皮少年了,自然知道天子为何重用他却又提防他。



许多个夜晚里,刘病已都会梦到天子诏令突然发到乌垒城,并且以“觊觎帝位”的罪名将其族灭。



这种恐惧直到天子的长子刘柘出生,才渐渐平息了下去。



因为从这个时候开始,刘病已就不再是“大汉帝位的第一继承人”,这意味着一种安全。



所以刘病已对刘柘的友善,不只是因为脾气相投,也不只是因为血浓于水,而是因为他替刘病已卸下了一个包袱。



虽然从那时起,刘病已的内心平静了许多,但仍然心有余悸。



那么多年来,天子每年都要祭拜高庙、太宗庙和世宗庙,列侯都有机会到长安去进献酎金。



虽然这算不上一个美差,反而更像一份负担,但刘病已却很想要参加。



他不只是想获得身份上的认可,更想顺带祭祀一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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