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姬的话还没有说完,田不吝手上就突然加了力,疼得宋姬突然就叫了起来。
“哼,你莫不是看上了哪些郎官吧?”田不吝眼露一丝凶光,盯着宋姬说道。
宋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握住了田不吝地手,谄媚地笑道:“夫君哪里的话,那些还没长成的嫩鸡崽儿哪有夫君这只老鹰厉害呢?”
宋姬说到“厉害”二字的时候,媚笑着看了看田不吝的两腿之间,这才让他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
“那些个郎中看着神气得很,跟在殿下的屁股后面乱跑,也许真的也能做成几件事情,但是他们都是些货真价实的儒生,对算学的事情一窍不通。”
“不懂算学却又想要理清楚里面的弯弯道子,不说比登天还难,但其实也差不了太多。”
田不吝说这些话是有根据的,算学虽然实用,但是却是末流的学问,都是他们这些小吏为了混饭吃才学的,那些立志位列三公的儒生,根本就看不起这门学问。
“但是夫君却也不得不防,毕竟这可是一件掉脑袋的事情。”
宋姬的话不无道理,万事小心谨慎,是没有错的。
“你家的那位表兄最近一向可好。”
“这几个月湖上的风声很紧,中尉府接二连三发了好几次兵去剿,半个月前妾身刚刚收到了兄长派人送来的信,连那个郭开都被绑了。”
“我知道这个郭开,是一条汉子,现在正押在中尉府的郡狱里,这个秋天恐怕就要问斩了,拣要紧的事情说,不要打岔。”
“表兄他们总算躲了过去,但是现在还藏在湖边的村子里,不敢露头,钱粮已经不多了。”宋姬越说声音越小,还不停地用眼睛去瞟自己的田不吝。
“给他们送一封信,让他们装成商队进城来,帮我把这里的钱运到郜城的老家去,我不会亏待他们的。”
“妾身替兄长谢过夫君了。”
田不吝的手又不老实起来了,在宋姬的身上到处乱摸,又色又恨地说道:“就这么谢恐怕不行,还是到榻上去谢吧。”
宋姬媚笑一下,用一根手指勾住了田不吝的子带就往后面的中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