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无头苍蝇一样出去茫然地找不是办法,沈惊觉还是让唐俏儿不要站在寒风里,先回别墅里暖和暖和,他发动手下,联系霍如熙派人一起去找。
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
这次不一样,他们挨得很近,没有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像是自然而然的,相互吸引的磁铁,自然地靠拢,不知是谁先靠近的谁。
可是现在,唐俏儿哪里有谈情说爱的心思,她双臂抱住肩蜷坐在沙发上,身上浸透凉意的羽绒服都没脱下,周身弥散着寒气。
她静默地听着沈惊觉在她身边打电话,部署工作,安排人手去搜索。
冷静镇定,有条不紊。
若是从前,有他在,她一定静得下心神。
可这一次,她脑中一团乱,心脏像被无数只尖锐的爪子疯狂撕扯着,剧烈的绞痛传遍冰冷的全身,压抑的情绪令她几乎无法呼吸。
“少夫人,快把衣服脱下,再穿着会感冒的!”
吴妈忙端了杯热茶过来,双手捧到唐俏儿面前,“趁热喝,暖暖身子。”
唐俏儿唇瓣嗫喏,“我没事,给沈总喝吧。”
“他铁打的,小时候在雪地里打滚,冬天在部队的湖泊里冬泳都没事儿!您多余想着他!”
沈惊觉正和霍如熙通话,闻言,深眸瞥向唐俏儿。
小女人清透白净的小脸,一丝血色都没有。哪怕看得出她在极力克制情绪,但裹着雪白羽绒服的身子仍然轻轻颤栗。
像个雪雕玉砌的人,风一吹,便要散了。
结束通话,沈惊觉嗓音几分温沉,“如熙正往这边来,别担心。舒小姐吉人自有天相。”
“谢谢沈总。”唐俏儿双手将杯子递给他。
“不用。”
沈惊觉低敛眼睫,看到她原本白玉无瑕的手上仍有冻伤的痕迹,心脏一寸寸紧缩,酸涩到发苦的情绪像要由内而外地将他的心剜开了似的,痛意越发明显。
他薄唇抿动,想问问她,伤口还疼吗?
却被唐俏儿抢了先,“如熙现在过来吗?”
“嗯。”他点头。
“初露呢?没人陪着行吗?”
“初露不是小孩子了,经历了那么多,她也变得越来越独立,坚强。而且有丁秘书守着她,没关系。”
沈惊觉眉宇拢紧,伸手拉开她羽绒服的拉链,“屋里热,你裹着带寒气的衣服,会感冒。”
唐俏儿长睫温顺地垂下来,闹脑子里想着好多事,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木讷。
衣襟敞开,她只穿了真丝白睡裙的柔软娇躯猝然跳脱出来,在幽幽的夜晚,莹白晃眼。
乌藻般的秀发,将胸前春色半遮不掩,似露非露,有种纯欲,更显情致。
沈惊觉脊椎一僵,喉结暗滚。
唐俏儿这才意识到她里面只穿了薄如蝉翼的睡裙,连忙抿住衣襟,羞涩地垂下眼睑。
明明曾是夫妻,明明曾是融入彼此最深处,最亲密的爱人。
可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仿佛他们彼此,都是不经人事,情窦初开的男女。
吴妈识趣得很,早就悄然离开了。
“舒颜最后一次跟你通话,说什么了吗?”沈惊觉平复暗涌的心绪,嗓音透出一丝闷哑。
“什么都没说应该是没有来得及。”
唐俏儿想起那声震响,顿觉五内俱寒,唇色泛白,“她的手机好像是掉落到了哪里,我听见了许多类似滚落的杂音,然后通话就中断了,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
“现在,天已经快亮了,她凌晨,独自一人在外,突然打给你。为什么?”
沈惊觉剑眉一凝,他考虑的往往都是动机,问题的关键,“如果遇到危险,她完全可以先报警。或是打给你四哥和七哥,她为什么要先打给你?”
唐俏儿唇瓣抿出一道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