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丁秘书开车,阿鸢坐在副驾驶陪伴霍如熙。
“霍总,最近咱们要堤防着点。”
阿鸢思量着启唇,“千秋岁背后的老板是谢晋寰,咱们今晚闹出这么大动静,谢晋寰肯定会知道。我怕他会利用今晚您收拾霍鹏程的事,又背后耍什么手段对付您。”
“无所谓,一条面白无须的阉狗而已。”
霍如熙声音一贯的锐利倨傲,却哑得灼烧人心,“我要拿到的东西,拿到了。霍鹏程找人伤了你一条腿,我砍了他一条胳膊,这笔账,也清了。
其他的,随t的便,谁在乎。”
“霍总谢谢您为我报仇。”
阿鸢眼泪浸润眼眶,哽咽了半晌才把话说全,“但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自己的仇,自己可以报。我不想让您再为了我这样的人,卷入任何麻烦之中。”
霍如熙煞白的唇瓣抿成薄薄的直线,没再言语。
“霍总,您现在要回家去吗?”小丁透过后视镜瞄着闭目轻歇的霍如熙。
“家呵,我还有家吗。”
霍如熙闷闷咳嗽了两声,喉咙里仿佛吞下一颗世界上最苦的蛇胆,苦得他几乎难言,“初露离开我的那一刻,我就没有家了。白绿别墅,我根本不敢再回去了。”
这些天,他无处可去,一直住在酒店的总统套房里。
以他的财力,再买十套别墅都不成问题,可他不敢独自住在空荡荡的房子里。
每一个形似家的地方,都会勾起他对初露深入骨髓的思念,每一处角落都会让想起那些与初露在一起的幸福时光。
思念,比凌迟更痛苦,他快遭不住了
“阿鸢,给我一支烟。”霍如熙嗓音沙哑得破碎。
阿鸢强忍心疼,严肃劝阻,“不行,霍总,您这些日子抽得太多了。医生说抽烟喝酒都对您的胃无益,您身上的担子很重,千万不能倒下!
所以您不要再祸害自己的身子了!”
话音未落,丁秘书猛地踩了急刹车,车厢一震。
“怎么回事?”霍如熙凤眸微睁。
丁秘书额头泌出薄汗,狂按喇叭,“霍、霍总,咱们和一辆车向上了,对方不肯让路。”
阿鸢注意到,那轿车虽然不如霍氏的名贵,但那车牌竟是黑白相间的,与众不同。
在盛京,能坐这种牌照车辆的人,不是特权人士,就是政府高官。
于是,阿鸢本着今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无奈对丁秘书道:
“往后退吧。”
“开过去。”霍如熙寒声命令。
阿鸢为难,“可是霍总,这车是”
“是他逆行,本该给我们让路。既然不懂人的规矩,那还给他什么脸。
撞上去。”
丁秘书不敢不遵,挂挡后猛地一脚油门踩下去——
砰地一声震响,对面的车前机盖都被撞掀起来!
那边司机气咻咻过来理论,丁秘书也自然准备教教对方做人。
“你们没长眼睛啊?也不看看车牌就敢往上怼?反了天了!”
司机狗仗人势地叫,“车里面坐的人要被撞个好歹,你们担得起?!”
借着大灯灯光,阿鸢看清了坐在后排那男人的脸,不禁一愕:
“霍总,是宋市长的公子,宋知逸!”
霍如熙狭长的眸子猛地一瞠,射向那车中人的目光如凌厉的箭矢,透出彻骨的森森寒意。
他开门下车,阿鸢也忙跟上。
而那边,宋知逸亦看到了霍如熙,在保镖的陪同下也慢条斯理地下了车。
两个男人对峙,一个眸色沉冷仿佛酝酿着惊涛骇海。
一个勾唇冷笑,相较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