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管天管地,还能管得了人家做梦?
不过,曾经的他,也确实畜生,给唐俏儿估计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要不您试试,联系唐总呢?咱们不是打听到少夫人回海门老家了吗,那您大舅哥肯定知道少夫人的行踪!”韩羡狗头飞转,想出了个不错的主意。
沈惊觉冷嗖嗖地扫了他一眼,“我堂堂沈氏总裁,一个人都找不到,还要一通电话打给她家里人?
要是唐樾也不知道呢?我难道要把她几个哥都打个遍?出去,别碍眼了。”
“是是是奴才告退!”
韩羡深谙主子心情不佳,悄咪咪地退到了门外。
门刚关上,沈惊觉下一秒就拿起手机,拨通了唐樾的电话。
“沈总,你的伤好些了?”唐樾语调平缓,听不出什么其他情绪。
“唐总,俏儿和你在一起吗?”沈惊觉嗓音透着一丝迫切。
“俏俏没跟我在一起。怎么,沈总联系不上我妹妹了吗?”
沈惊觉呼吸沉了沉,“她没接我电话。我给她打了好几通,她都没接。”
“哦,那也正常。”
沈惊觉:“”
“俏俏去哪儿,我也不清楚,她也不是小孩子了,没必要事无巨细跟我报备。当年为了你,她几年没和家里联系,也是有的。”
“为了我,几年没和家里联系?为什么?”沈惊觉心中一惊,敏锐地问。
唐樾见不小心说漏了嘴,忙转移话题,“沈总找俏俏有什么急事吗?你的头不舒服了?”
“不是我只是,担心她。”
“不用担心,俏俏一向懂得趋利避害,也懂得保护自己。她想找你的时候,她自然会出现,如果你找不到她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她暂时不想见你。”
沈惊觉听了这话,心尖的软肉像被极细的针扎了一下,虽未即刻见血,但细微的痛感却在身体里无休无止地蔓延,从头痛到了脚。
挂断了电话,他陷入了茫然和失落,手机都被掌心的汗浸得湿漉漉。
但,刚才唐樾的话,却在他心底掀起了一阵涟漪。
她几年没和家里联系,这么巧,他也有同样的人生经历。
那么,她离家出走的那几年,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怎么从来没听她提起过呢?
进入马场后,谢晋寰竟还拉着唐俏儿的手不放松。
“阿晋?阿晋?四少!”
唐俏儿连叫了他三声,他才神思回笼,“怎么?”
她娇嫩的绯唇抿了抿,很用力地看了他一眼,又垂落长睫,看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
“抱歉,俏俏,我刚才一时心急,所以抱歉。”
谢晋寰眸光闪烁,缓缓地,一点点松开了掌心的柔软。
气氛,忽然尴尬。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男未婚女未嫁,更何况她婚都离一次了早就不是什么含苞待放的清纯少女,牵一下手而已,耿耿于怀,岂不是很茶很矫情?
于是唐俏儿深吸了口气,变得正色,“刚才为什么不表明你的身份?如果你说清楚,不就没那误会了,更不用动手。”
“俏俏,你觉得我表明身份,他们就能让我进去了?”
谢晋寰不以为意,唇边勾出轻诮的弧度,“我想他们只会去向我二哥通风报信,然后我依然会被拒之门外,结果都一样。”
唐俏儿没再深问,那就自讨没趣了。
她无意介入谢氏兄弟的争斗,那也不是她一个外人能管得了的事。
“阿晋,你带我来马场做什么?骑马?”
“带你去看一匹马,我保证你一定会很喜欢,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