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讳一样,跪地磕头说道,“老奴该死,老奴该死,老奴口不择言。”
“你有什么错?”皇上长叹一句,“模仿笔记的事情,朕也晓得,前朝就因为这笔笔迹一事出过不少冤假错案。”
“你以为朕是不想追查下去吗?只是朕不想越查越心寒罢了。查到一个区区的五品主司,就能牵扯出二皇子,你说再往下查,是不是这满朝的官员们都会牵扯进去呢?”
“而且怎么会那么巧?这刘箐明明是大皇子的妻弟,你说得借他多少个胆子,他敢私下与二皇子勾结呢?”
“这,这,”福安结巴着不敢向下说,皇帝长叹。
“你说,这个位置真的有让人那么向往吗?能让兄弟相残至此,他们可都是骨肉兄弟。”
“从小在朕身旁一同长大,朕一直对他们一视同仁,不曾偏颇了谁,也不曾亏待了谁?为何为何就能斗到如此境界呀?”
皇上,这话明面上是在问福安,实际上福安明白他是在闷心自问究竟是哪里出了错误才导致今天这个局面
这事情往大了说是党争是夺嫡,往小了说是栽赃是嫁祸,无论是哪个字眼都是杀头的大罪!只是因为二人生在皇家,才能逃脱此劫。
邢国公踉踉跄跄地走出皇宫,登上马车后,在车内泪流不止。不禁在心底问苍天,这还是他们当初力保登位的皇上吗?是那个清正廉明大公无私的皇上吗?
为何今日会这般心慈手软?仅仅将两人双杀头便了结此案。
他像是不认识皇上这般,开始回顾近十年来皇上的所作所为,可称得上是一句心慈手软。
不知是皇上年纪大了,儒慕之情越来越重,还是因为旁的什么原因?其实皇上的做法在一些小事上也颇有迹象。
回想那年中秋,大皇子献上的是九曲屏风,二皇子献上的是一幅百幅刺绣图,二人因着谁的贺礼更出众,在朝堂上便争执个不休。
丝毫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皇上那竟也津津乐道地看着二人争吵,原本是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现在看来他爱中的不再是这天下,而是血脉亲情。
如此,还是我们当初愿意追随的那个帝王吗?
“快,掉头去靖王府。”
“是,老爷。”小厮回答。
马车立刻掉头,向着靖王府的方向飞奔而去。不多时,便停在了靖王府门口。
小厮回头望着毫无动静的马车出声说道,“国公爷,靖王府到了。”喊了几声,马车里却无应答。
小厮担心地掀起门帘的一角一看,邢国公瘫软在马车内毫无动静,他不由得一惊,下跳下马车叩响起靖王府的大门。“靖王爷!靖王爷,救命啊!靖王爷!”
门很快被敲开,靖王府看门的小厮,立马扶住差点跪倒在门槛上的人,问道,“怎么了?”
来人说,“我是邢国公府加上的小厮,我们国公爷晕倒在马车里了,快请靖王爷救命啊!”
“好,好,你,你在这儿看着,我立马进去喊人。”小厮将他扶坐在门槛之上,立刻快步跑回去,一边跑一边高喊,“大事不好了,王爷。”
靖王此时正在府内与四少爷夏敬鸿比画着拳脚功夫,听闻小厮的高声呼喊,两人立刻停止对练。
夏敬鸿着急的上前两步,说道,“你说清楚点,到底是什么事情?”
“少爷,邢国公,邢国公晕倒在马车里了,眼下马车正停在咱们府门外。”
老王爷一听,“那还得了,赶紧把人请出来呀,小四,你去请郎中,”说着,二人开始向府外跑。
一掀帘子,“哎呦,我的老兄弟,你怎么躺这了?快,醒醒!醒醒!
老王爷伸手拍了拍邢国公的面颊,说着邢国公毫无反应,如同睡过去了一般。
“快点,赶紧的搭把手,敬鸿啊,你帮我把这国公爷背下,来扶到我房里去。”
“赶紧着,让人请太医啊!”
“请了,请了王爷,您放心吧,”管家也尾随着二人跑了出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