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圣旦上的惊艳亮相,由太后收入清宁宫,皇帝也不能再将她轻易送出宫。
可她见了面,能和他说什么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他选择了独自前行。
她何必非要挤进去插上一脚?
她只想能静静看着,也算一路相伴过。
……
朱见深则陷入忙碌的政事之中。
十月以来,吏部尚书李秉开始对文官群体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朝廷原有八千余名监生等候选任,李秉分别对他们进行了严格考核,罢黜庸劣不肖者数百人。适逢朝觐考察官吏时,李秉又打破情面,降罢多人。这些人中多有执政要员的乡党门生。李秉因此得罪了不少人,朝中出现一股倒李的暗潮。
李秉是典型的北人派领袖,深受之前北人派领袖李贤的器重。李秉与之前的兵部尚书王竑一样,都属于激进之人。
腊月,监察御史刘璧上了道奏折,说“陛下选任廷臣乃欲独断于己,吏部不得预测,台谏不敢言,万一有失,谁任其咎?”又说,“吏部之选举,虽下僚末职,亦不过具寔奏闻上请裁处,未尝敢自专,苟或荐非其人士,论得以攻之台谏,得以言之朝廷,得以罪之庶几?”
朱见深闻言大怒。这他奶奶的是想把皇帝的人事任免权给剥夺,交给吏部。眼睁睁地和皇帝抢权。
朱见深经过这些年的腥风血雨锻炼,手腕已经相当了得,当即表示:特旨擢用大臣与大臣保举方面皆祖宗旧例,小子你徇私背公、妄言阻止,其间必有主之者,可自陈状,违者俱论以法!
吏部要与皇帝争权,也得看看有没有这个实力。
他目光炯炯地看向了首辅彭时和阁老商辂。
该你们上了!
……
日子一晃到了大年三十。
宫中有宫宴,皇太后、皇帝、皇后同时驾临,热闹非凡。除柏贤妃依圣旨在宫里养胎之外,其他有品阶的妃子宫人悉数参加。
朱见深耐着性子等太后离席了,才起身离开。
这种欢庆祥和的日子,更加让他觉得孤单。
回文华殿的时候,他还是拐了个弯,去了文渊阁。
值夜班的方元芷正满头汗水地换衣服,行礼时略显慌乱。
他看到地上的冰鞋,便知道她又去冰上嬉戏了。
“是朕来得冒失,倒是扰了你的清净。”朱见深话说的软,却一屁股坐下了,没有要走的意思。
方元芷整理好衣衫,擦完了汗,收拾完物品,才过来,却只是静静立在一旁。
实在没什么话好说。
朱见深微微一滞。
他知道,她虽又进了宫,可却并不想攀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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