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
自己才是那个冤大头好不好?!
钱喜见方元芷面色微动,也笑了笑:“总地来说,我们钱氏几人与方家乃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方姑娘若有什么想法,咱家定当鼎立支持。”
方元芷淡淡笑着:“我一个名声毁掉的姑娘,没什么想法。”
钱喜却咬了咬牙,把话再进了一步:“方姑娘,如今皇上停了盐法新政,明显是向外戚党低头。皇上若是稳不住,我们这些内外臣子可没什么退路!还请姑娘劝谏一二。”
方元芷本想立即拒绝,可脑子闪过之前朱见深和刘永诚的对话,问道:“那御马监的李棠,已经死了?”
钱喜见她知道李棠,眸色更加深沉:“上个月,坠马不治身亡。”
方元芷突然明白过来,钱喜出手害死了李棠,想来外戚党不会放过他,他只有牢牢抱住皇帝大腿这一条道可以走。
可若是皇帝都向会昌侯屈服,他们这些人未必不会被推出来当作牺牲品。
钱喜此次找她,其实就是在惶恐不安中想找颗定心丸吃吃。
方元芷暗暗摇头。他一个御马监太监,直接去问皇帝的心意,岂不是更加了解帝心?
找自己这个失了宠了的皇帝情人,这圈子绕得是不是有点远?
她直接把问题问了出来。
钱喜无可奈何地笑笑:“慈懿皇太后薨世后,皇上的动作让人捉摸不透。
咱家虽然见过几次皇上,却没听到他给出什么明确说法。
只是,咱家知道皇上心系姑娘,听闻姑娘去了孙家便不顾自身安危亲临险地。
方姑娘若能为咱家说上几句话,想来会更事半功倍。”
皇帝随身护卫都是腾骧四卫选拨的,还突然调集了不少他们御马监的人手,钱喜自然知道。
方元芷低头沉默,半晌才道:“孙家如今势大,却非铁板一块。这制药作坊,我看建在此处甚好。后续进展,还有劳钱公公帮衬一二了。”
钱喜眉开眼笑道:“好说,好说。”
方元芷不得不接了钱喜递过来的橄榄枝。
虽然她身份尴尬,可有了皇帝的势,还是有很多势力前来投靠。
钱喜兄弟几人,皇帝之前和她提起过,看来也较受重用。与他们方家既然有旧日交情,不如给他们吃个定心丸。
方元芷的真正麻烦来了。
若是要建制药作坊,她得筹钱,筹人,还得操心药物的推广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