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座!”
任宿扬手。
下属紧张的吞了口口水,忌惮的看了一眼龙鳞,给龙鳞搬来椅子。
“免了!”
龙鳞立在原地,似乎是在等一个交代。
任宿招人搬来椅子自己坐下,捡起来刚才掉到地上的帽子。
“龙鳞,我老了,人一老就想要儿孙绕膝,颐养天年,可我运气好像没有那么好,生了些个不肖子孙,对他们,我疏于管教,所以生了些事端。他们是有错,这一点我承认,但,即便他们不是个东西,那也是我的儿孙,你的兄弟断了我的后,我有理由杀他吧?”
说的还算客气。
龙鳞不说话,在等任宿接下来的话。
任宿大手轻轻抚摸着帽檐,“我与邪神有过几面之缘,尽管相交甚浅,不过对他由衷敬佩,他是个英雄,是个有远大理想的英雄,他教了几个好徒弟,教的很好,我不如他。
邪神是个护短的人,这一点我却和他相差无几,我这把老骨头拼一拼还是有几斤分量,我没有直接出手杀了宋北,什么原因,我想你也清楚。
气我也出得差不多了,归根结底,还是我教养无方,从今往后,邪神门徒与任家之间的仇隙一笔勾销。”
龙鳞笔直的站在那里,只说了两个字,“不够!”
任宿顿了顿,“从今而后,任家那几个仅存的后人如果再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不劳十神会出手,我亲自出手清理门户。”
龙鳞抬起手指着赢绝,“再加一条,他跟我走!”
赢绝看的一愣一愣的。
怎么都没想到宋北竟在军院还有关系,很多人只知道邪神有几个徒弟,不过对这几个徒弟了解最多的还是那些混江湖的徒弟,龙鳞很少有人提及。
任宿瞥了一眼赢绝后笑道,“我不至于拿他开刀泄愤。”
龙鳞保持着刚才的动作。
二人四目相视很久之后,任宿这才道,“可以!”
龙鳞放下手背过身朝着门外阔步走去,“任老,我敬你是前辈,才不与你大动干戈,记住你刚才说的话,别再有下次,我有多护短你是知道的!”
任宿起身抬起手,“我送你!”
“免了!”
龙鳞淡淡回头瞥了一眼赢绝,赢绝被松开,想了想还是跟着龙鳞往外走去,眼底藏着一丝喜悦。
如果在这里待着,他没背景,也不会阿谀奉承,目前位置就是他的上限了,如果跟着龙鳞的话,上限肯定会调高。
如此看来,把宋北忽悠进来,貌似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任宿缓缓坐了下来,拿起电话拨了了号码出去,“从今往后,我们与十神会的新仇旧恨一笔勾销,你老实一点,别逼我清理门户!”
任家。
任商治捏着手机,“知道了父亲。”
挂断电话,激动的一拍座椅扶手。
白衣老者站在一侧,“家主,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宋北要被送上最高裁判所!”
“龙鳞没有去拦着?”白衣老者问道。
“他去晚了。”任商治神色振奋。
白衣老者错愕片刻,任商治激动的捧起来自己儿子的遗像擦了擦,“上了裁判所,有太阳神的人出手,宋北必死无疑,我儿终于能够安息了。”
“家主,那个李韵手中有足够的证据,可以控诉太阳神,帮助宋北脱险。”白衣老者接着道。
任商治轻蔑笑道,“龙鳞那个蠢货并没有提及李韵,他居然只带走了一个赢绝。”
“家主,龙鳞可不蠢,他知道带不走李韵的,所以根本不费那个口舌。”白衣老者提醒道,
任商治擦拭相框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那按照你这么说,他们还留了后手?”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