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跟了个工人,成日里在西北受苦。
“你要是真心疼两个孩子,就应该把利害关系跟欣欣说清楚,说起亏欠也是咱们这些长辈亏欠她的,没有及时发现小月亮不是咱家的孩子,要怪也怪不到小月亮身上,让她睁开眼看看吧,咱们大院里有多少人家养着战友家的孩子,哪个不是视如己出的。”
更别说于月这么懂事儿,直接从家里搬出去了。
但凡她在家哭闹一番,她不信自己的儿子不把人留下。
余老太太白了一眼疯狂使眼色的老爷子,嗤笑道:“她要是这么长时间都拎不清,那也不必做咱家的孩子了,眼界也就家里这一亩三分地了。”
“妈,”林漪急了,连忙解释道:“您别这么说她,她从小确实受了亏待啊,不说吃穿上,就是见世面的眼界,在乡下哪里能跟在大院比啊,孩子就是一时想不通,我最近工作不忙,会好好给她做工作的,保证她以后绝对不会再出岔子了。”
“你真以为乡下比城里就差了?”老太太不耐烦地打断她:“那年有多疯狂你是亲自见识过的,几个孩子在家吓得不敢出声,晚上眼睛都不敢闭上,要不是定波一直死死的抱着小月亮,她早就不知道被弄到哪儿去了,你得亲闺女,在的那个家庭,根红苗正的,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眼界比起性命哪个重要,还需要我跟你说么?”
“咱们大院无儿无女的也多得是,小月亮跟着咱家不止享福,也受过苦,老太太养了小二十年的孩子,我舍不得,你们要是做得太过分,我就把孩子弄到西山去,这个家不来也罢。”
总之是伤心之地。
她是那么孺慕她的父亲母亲,可是突然告诉她,她不是这个家的女儿,孩子虽然接受不了,但是也默默的做出了决定。
“她走的时候才十九岁啊,身上什么都没带,就这么孤零零的从余家离开了。”这些都是隔壁老沈告诉她的,听到这些事,她心揪得不行。
“反正今天跟平常不一样,孩子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不想看到不和谐的因素。”老太太还想继续说,听到外面有动静,止住话头,对沉默不语的男人说:“你这屁股倒是坐的瓷实,听着动静也不知道出去看看!”
余老太太退休之前是做妇联工作的,思想觉悟一般人比不上,余老生怕挨骂,这么多年他都小心翼翼躲开了,可不能栽在今天。
“得,你们说话,我出去看看。”他赶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瞥见站在炉子前不知所措的儿媳,他叹了口气:“小童,应该是小月亮回来了,一会儿欣欣下来再弄出什么事儿,你去看着点儿吧。”
有他这句话,童主任如蒙大赦,抿唇颔首快步出了厨房。
“走那么快干嘛?背后有人撵她?”余老太太是个利索人,对于她这种当断不断磨磨叽叽的最是看不惯。
连个孩子都教育不明白,这么多年工作都白做了。
“好了好了,你不是还要做油焖大虾么,今天送来的新鲜大虾,小月亮最爱吃这一口了,虾线我都去好了,就等着你掌勺了。”余老爷子笑眯眯转移话题:“这可是你的拿手好菜啊,每次小月亮都吃得喜笑颜开。”
余老太太面色微霁,“你去把咱们带来的带鱼给弄干净,再煎个带鱼,这次的带鱼又肥又厚,欣欣爱吃。”
“成。”余老爷子手里的活儿,搓搓手,起身的时候斗胆说了一句:“儿子儿媳都四十多岁了,咱们也不好当场下他们面子不是?待会在孩子们面前别提这些事。”
“还用你说?”余老太太瞪他,“赶紧去,再晚点我大虾都炒熟了,接不上趟了!。”
“哎,好。”
余老太太看着老伴儿雀跃的背影,无奈摇头,她是这么分不清好赖的人么,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不会偏心哪一个。
亲孙女的感受,她一样在乎,也希望孩子更好,不要在家里内讧,有本事对付外人去。
客厅里。
于月和余师长打过招呼,看到童主任端着果盘出来,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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