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得想家了,她家就在这边儿,男人三十儿晚上虽然加班,但是初一上午就回来了。
于月点头:“确定我值班了。”
楼夜都快把自家窗户外边儿的墙上挂满了年货,她这会儿要说不值班跟他一起回去,估计那人得气得瞪眼睛。
不过,她好像来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过楼夜生气。
也不知道这人生气起来是什么模样的,是不是会让他看起来更加吓人。
“好了,打起精神来。”吕大夫拍拍肩上的雪,“还有十里路就到附近的生产队了,你俩蔫了吧唧的,知道的晓得你们是来坐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过来看诊。”
“好——”李春梅有气无力的应着。
于月冻的嘴都张不开了。
之前坐牛车就已经把骨头颠散了,现在又冷又饿又困。
“醒醒神!”见她俩神色涣散,蔫头耷脑,他大声喝道:“困了是不是?背一背首长的语录就不困了。”
“于月,起个头!”
小姑娘揉揉通红的鼻子,嗓音温软清澈。
李春梅精神一振,不敢发蔫儿了,当下跟着大声背诵。
吕大夫其实也有些扛不住了,他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这几年在医务室看诊,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受过这个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