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月来西北的当天,于斌就给帝都去了电话。
他怕电报里说不清楚,有些话还是亲自说比较好。
毕竟真正算起来,是于家没有把余欣教养好。
于斌的心情很复杂,余欣从小就身子骨不好,他们家为了这个孩子没少花钱,等她大点儿了更是心疼她,能不让她动手就不动手。
就连于虹这个老幺都被家里人耳提面命地告诫,一定要照顾姐姐。
原本也是养在手心里的娇娇儿,谁承想一离开他们这性子立马就体现出来了。
余欣是他们养大的不错,但是于月更是他们亲生的。
余欣怎么能因为他们亲近于月,就要毁了于月呢,不说其他,就算两家没有这样的关系,那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她用那龌龊手段,万一于月没有这个本事,不堪舆论压力,想不开,余欣能负责么?
于月之前想到的于斌也想到了,余欣刚回到余家,能动用的力量有限,以后他们的感情越来越深,还不知道余欣能做出什么样的事儿。
于斌这个电话,即是告状,也是提醒,当然也有羞愧。
至于余家是放任还是管教,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其余的他管不了。
所以余家十分清楚余欣对她做了什么,怎么还能若无其事地站在她面前。
余定波看着于月清凌凌的眼睛,苦笑:“小妹,爸爸已经责罚过她了,妈妈也会好好教导看管,她现在每天忙得不可开交。”
总之这一时半会儿是对于月下不了手了。
于月抿唇,她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了,毕竟余欣是余家的骨肉,就算惩罚还能如何呢。
即使心里都有数了,但也替原身不值得。
如果余欣在于家过得不好,她记恨于月情有可原,但事实如此么?
“大哥的意思是我以后得躲着余欣走,对么,以免她一个不顺心,就找我的麻烦?”
“当然不是,你放心,明海在家看着她,还有妈妈,她一向心疼你。”
不给于月打电话是因为余妈妈怕忍不住。
也因为她看得清形势,为了于月好,她只能对余欣更好才能化解余欣心中的嫉恨。
余家人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于月讪笑。
余定波见她不说话了,心里有些急,一向稳重的人,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掏出一叠钱,不由分说地塞进于月手里。
“别拒绝,这是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们给你准备的嫁妆,以后余欣结婚也有,小月亮,咱们毕竟做了二十年的亲人,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了,余欣是余欣,我们是我们。”
总不能因噎废食。
于月看了眼手里的钱,又抬头盯着余定波的眼睛。
几秒内,她想了很多,她跟于家人亲近,余欣都接受不了,她再亲近帝都余家,这不是捅了她的肺管子么。
只是她这人别的不多,反骨最重。
要说之前避着余家,那现在为了给余欣添堵,她还不如顺其自然。
她心里清楚,余家人一次两次可能站在她这边儿,但是血脉关系在那摆着,总有一次受不了不庇护她,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远离余家人。
再者,余欣手能伸到小河村去,在大西北,她还没有这个本事。
所以她可以顺其自然的生活。
想通之后,再看手里的钱,心里就舒服多了,“大哥,那这钱我就收着了,跟伯父伯母说,等楼夜有空我就带他回去认认门。”
既然已经各回各家,称呼上还是改过来。
余定波听着妹妹的称呼,心中一算,但也知道于月这么做是对的。
他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心中自有一套章法。
余定波看向妹妹,温声询问:“晚上可以出去吃吗?”
“可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