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的人,还得先等等湘江那边的情况再说。
他就这样,让怂娃暂时陪着自己吃吃喝喝,天南海北的胡侃,兴起之际,又拉上赵高、蒙毅一同入席,还行了酒令。
御帐内的气氛就变得别提有多欢愉了。
然而,外头的众爵臣听闻这阵欢声笑语,却是有点摸不着头脑。
尤其是李斯,更觉愁苦,于自己营帐外踱来踱去的,时不时朝御帐这边眺望来,明显是在担忧着什么。
焦急地等了有一个多时辰,李斯终见宗室顽虎摇摇晃晃地出了御账来,还不忘冲里面一揖手。
“那父皇!儿臣就先回去了……”
他心中一动,立刻提溜起来衣服下摆,小跑起来,奔向相里月所在的营帐。
等宗室顽虎迈着醉步,再次出现在他眼前,已经又是一刻钟以后了。
李斯忙迎将上去,揖手道:“公子!臣有一事,想跟你讨教讨教。”
“嘿!嗬!李相呀?李相可要慎重呐。我再也吃不下了,等晚上、晚上我们再聚!”赵子虎直摇头摆手,任由赵佗过来搀扶自己。
他看到李斯眉头随之大皱起来,山羊胡子直颤。见对方一点头,揖手表示告退,便快步离去了。
赵子虎被搀着进了营帐内,一见笑盈盈的相里月,他立马挣开赵佗,站得笔直,哪还有一点醉酒的样子。
“看来父皇和李相,几天里果然生出了嫌隙啊?”
相里月肯定的回复:“嗯!有所耳闻,好像是关于……”
“你不说我也晓得!应该是二哥李轨的事儿。”赵子虎打断话道。
瞥了眼退开去的赵佗,相里月疑惑的问:“那你打算如何应对?”
“帮是肯定要帮的!毕竟是自己发小的叔父,就看李相能否放下身段了。”
赵子虎嘿然一笑,上前去,一屁股坐于榻边,便将相里月揽到身前来。
瞅他还伸手摸向自己肚子,相里月打掉,嗔怪道:“关了五天,还这么不老实……”
“听说,蝉儿天天给你送吃食,独自陪了你五天。看你这样子,是没欺负到人家呀?”
“都说了,要等她十八岁!你们怎么都不信呐?还有,说到这送吃食,我就有意见了……”
赵子虎不依不饶,环过相里月双臂,拿她双掌去摩挲那肚子:“你怎么就没想过,也给我送送?”
相里月赶忙表示冤枉,说这是给他和貂蝉更多独处的空间:“怎么说,你和父皇这次微服私访……”
“没带上她,她勉强还能忍!但回来时,立马多带了个吕雉在旁,就实在说不过去了。不得好好哄哄人家!”
与美人温存的时间,如流光飞逝。
眨眼便到了黄昏,李斯应邀而来,与赵子虎、相里月分宾主落座。
看着案上满满的一桌菜,李斯却是无心起筷,连连拱手道:“还请公子教臣一二!”
赵子虎瞄了眼相里月,就笑问道:“李相可知,父皇今儿早间做了个梦,还着重梦到李相?”
“这、这这。陛下这梦是如何情景?”李斯完全没有想到的愕然瞪大了眼睛。
没有磨叽,赵子虎当即皇帝老子的梦一五一十讲述出来,相里月听了不由掩起嘴,想笑又没敢笑。
李斯更是有些慌神,抚须的手差点把一撮胡子给扯下来,他颤声说:“怎么?我在陛下眼中,竟变得如此刻板、迂腐了?”
赵子虎没在意这老官儿的感慨,顺势问:“李相这几天,是不是因为彭城那案子,代轨哥儿到我父皇那儿请罪了……”
话声未落,他但见李斯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后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李相是认为,父皇必定会因项家的谋逆而怪罪于轨哥儿,所以欲以退为进,保全轨哥儿否?”
李斯再次点头,表情很懊丧:“我回头一想,才知道自己糊涂了,误会了陛下!我确实迂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