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大意了。”杜礼平清楚,他中部大龙被杀,他黑棋所占的地还不及白棋的三分之一。
“爸,输就是输,什么大意了,你输给铃木不怨。”
“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啊。”
“爸,有你这样说女儿的吗?”
“哼,胳膊肘往外拐,还没出嫁,就吃里扒外。”
杜礼平输棋已憋了一肚子气,怒火被杜溪月三言两语给点燃了。但他毕竟诚腑很深.掩饰得很好。
“妈,你看爸说的是人话吗。”
“老头,输棋不输人,别拿女儿出气。”钱丽华转而对女儿说:“别理他,死要面子活受罪!”
杜礼平无奈,只好冷哼了一声。以泄心头之恨。
“哥,看来你不得人心啊。”杜林火上浇油,“咯咯咯”的笑得前仰后合。
杜礼平对杜琳吹胡子瞪眼,表达他的不满。转头对林说:“你对围棋有什么心得?”
“不敢说有心得。在围棋领域“鼓吹”与“鼓黑”,两派井然有序,泾渭分明。有人高举“黄凤武士拳打职九,范难平天下无敌”.的大旗,便有人跳出来指其鼻子大呼“秀车张和辣鸡叶五,名人六操都是渣渣”,所以人生如棋棋如人生。个中滋味只有细品??”
“那棋坛上的“曹李和聂马”这样的师徒组合,你有什么看法?”
“对棋界先辈,大都遵崇缅怀,这或许与自幼的师门教诲息息相关,百十年前的各路高手,呕心沥血间留下张张棋谱,放在今日棋战中也不会令人颇感另类,这本身就是一桩传奇??”
林默口吐芬芳,对答如流。
“我输了,输得很惨,也输得心服口服。你的棋艺很高超,段位不低吧。听小月说你的医术也很了得,可以活死人,肉白骨?”
“没哪么神。我只是略通医理,治愈过几例疑难杂症。我是医生,本也是份内之事,没什么可自傲的。”林默不亢不卑。
“你还会鉴赏古画?《秋香扑蝶图》就是你捡漏的?”
“略懂一二。《秋香扑蝶图》刚好撞上的,运气而已。”
“听说你打架也很猛,夏长富都不是你对手?”
“咳咳,咳咳”杜溪月暗示父亲。
“你还学过武术,你家还有实验室?”
“爸,你是审讯啊,我不准你这样对林默。”杜溪月不满地说道。
“臭丫头,我问问不行吗?”
“爸,人家第一次来我们家,哪有这样问个没完没了!”
杜礼平问林默:“你得罪了夏长富,日后要小心。冤家宜解不宜结,找个机会,向人家认个错??”
“爸,林默是为了帮我,才得罪夏长富的。是夏长欺负我,林默为我打抱不平,他没有错!”
“你这么优秀,为什么要到公司来做个小职员?”杜礼平没理睬杜溪的话继续问。
“爸,很晚了。林默我们走!”杜溪月提醒。
“很晚了吗?”杜礼平似乎忘了时间。
“小月,别听你爸瞎说,你和林默留下来,一起去睡吧。”钱利华突然冒了一句。
“老太婆,你说什么呢?你不知道小月马上就要定婚了吗?只会添乱!”
“妈,我们??我们??”
“老太婆你昏了,什么话都敢说,你不知道得罪夏家是什么下场吗?”
“我觉得小月与夏长富不合适。”钱丽华撇撇嘴说。
“老婆、小月、林默,不是我不近人情,夏家不是那么好惹的。搞不好我们大家将万劫不复。”
杜溪月把项链放在桌子上:“爸妈,我与夏长富不合适,你们把项链还给他。如果硬逼我嫁他,我就去当尼姑!”说完拉走林默跑了。
望着小月挽着林默的手臂一起走了出去,杜礼平有种挫败感油然而生。如果没有说服杜溪月,杜家将如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