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言见两人走远,冲严清容歉意的笑了笑,“快坐吧,别傻站着了,你别介意,他们一向如此。”
严清容福了福身才在一旁坐下,“清容只是没想到……”人与人之间,原来可以相处的这么融洽,而且陛下和皇后,在家人朋友面前,从没有自恃身份高人一等的样子,反观严家,并不显赫,却把嫡庶、主仆等等看的比什么都重,真是莫大的讽刺。
“不打算跟我说说……”秦卿言也看出严清容眼中的落寞,她自小生活在那样一个被压榨,被轻视的环境中,如今看到这样的氛围,一时融入不了,也情有可原,更难能可贵的是,她没有被眼前的富贵和乐所吸引,要是能一直保持初心,秦卿言倒不介意护她一生。
“我,我……表姐,他,他发生什么事了?”严清容涨红了脸,她要怎么说,皇后娘娘会不会觉得她台轻浮了。
“你先跟我说说,你怎么认识他的?”秦卿言拍了拍严清容的手,示意她别紧张。“我,两年前,有一次大姐心情好,赏了旭儿两块品言坊的糕点,旭儿吃了觉得好吃,整日想着,我就偷偷出去给他买,可是,我钱不够……”严清容绞着帕子,断断续续的说着。
“后来,我失望之余,想着怎么告诉旭儿,在后巷,我遇到了流云公子,他,好像受了伤,我就扶了他一把,他就说报答我,然后,我跟他说,说让他帮我买一盒品言坊的糕点……”严清容有些无地自容,那是她第一次,挟恩图报,还是算不上的嗯。
“所以,他就告诉你他的名字,还说他是品言坊的管事?”接下来的事,秦卿言基本都能想到了。“是,他还允我每十日可以去免费拿一份。”“你没去?”“去,去过一次,那次。旭儿生病了,很想吃,我,我没办法,银子不够……”虽然不够,但是她还是把仅有的留下了。
“这些年,你受苦了。”不管前世今生,秦卿言都没在物质上短缺过,但她能理解那种食不果腹,要节衣缩食还要把仅有的拿出来的窘迫与痛苦。
“表姐……”严清容眼泪啪嗒啪嗒的流,遇到秦卿言后,她都觉得自己快成泪人了,秦卿言总有办法,让自己感动的一塌糊涂。这么多年,没有人对她说过辛苦,她的辛酸只有自己知道。
“好了,以后会好的!”秦卿言拿了丁香的绣帕替她拭泪。“嗯!表姐,那流云公子?”“他受伤了,如今昏迷着,不过没生命危险。”“他他,表姐,我可以去看看他吗?”她不知道,原来,流云公子跟帝后还认识,原来,他不是普通人。
“你喜欢他?”秦卿言问得很直接,直接的让严清容面红耳赤,头都不敢抬。“我,我没资格……”“为何没有?”“他,他那么完美……”
“你怎知他完美,说不定,他是个背负血海生仇,又是个连身份都没有,见不得光的已死之人呢!”“不,他不是!”严清容前所未有的坚定,那样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怎么会是表姐说的那样呢!
“如果真的呢,说不定,他一辈子都只能隐姓埋名,更无法已真面目示人,还有可能随时被人追杀,内心阴暗的除了仇恨还是仇恨呢?”“不,他不是,表姐,我相信他,他不是这样的人!”严清容很不喜欢秦卿言这么说他,她有感觉,他不是,就算他真的一辈子无法活在阳光下,那有怎样,她只知道,他是她过去生命里唯一的一抹光亮,就够了!
“回去照顾旭容吧,等他醒了,如果他愿意,我带你去见他。”“谢谢表姐!”严清容有些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小姐,您为何这般吓她?”“凤流风这一辈子过的太累,跟她,又何尝不像,他们,或许还真有惺惺相惜,不下剂猛药,谁知道她到底想怎样?反正流云哥哥是不会想怎样的是……”抱着必死之心要报仇的人,怎么可能会接受感情。
“小姐,晚些不是还要去刑部吗?清容小姐这状态?”丁香有些担忧。“没事,这失魂落魄,幽怨的模样,都不用演戏了。”秦卿言不太在意这个,严清容的事还是得慢慢来,她现在,还得去看看秦源文那边,凤轩跟他聊的如何了。
“小姐,您能走慢一点点吗,陛下一会看到,又要说您了!”“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秦卿言满不在乎,她觉得,她现在还能健步如飞,何况,她着急啊!
“秦卿言,你说还有谁知道!”秦卿言没想到,话音刚落。凤轩就在自己面前了,到底是她听力退化了,还是他又精进了!
“没有,你听错了,我慢慢走呢!”秦卿言下意识的反驳。“对了,我二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