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等消息。
这段时间来,变化最大的当属是尾巴了。尾巴从原本一直脚掌大小的毛球狗,长大到了近小腿高,虽然没有之前那么憨憨可爱,但依旧讨人喜欢,变得更能跑更能跳了,日日随着盛玄怨来南山修行,绕着山脚一跑就是好几圈,时不时还能逮只野兔野鸡什么的。
琼亦在南山顶练剑,盛玄怨在山脚练剑,互不打扰,虽不是同时来,却是一齐离开赶去学府。
盛玄怨每每看到琼亦修习完,提着弦歌剑往山下跑,连带着清亮的吆喝声,唤他去学堂上早课。
山风吹起她的刘海,蓬松的又落回额前,红扑扑的脸上还挂着些汗珠。
这种时候,盛玄怨总觉得她能来这边修行,且自己的练剑点选在山下,选的还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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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亦是个小话痨,在他们回学府的那段需走上一刻钟的路上,很多时候都是她一人在搭话,怎么说都说不倦似的。
盛玄怨就负责听她说。
她会从早上天空漂亮的云说起,说一日比一日金黄的银杏叶,说树上爬着的奇怪虫子,说昨日的功课,也说学府里时时变换的小八卦。
盛玄怨不知道她是怎么把这些旁人看来有些无聊的东西,说得那么有意思的。
他挺喜欢听她絮絮叨叨,是不同于他往常习惯的热闹。
随着时间一长,琼亦与他聊的内容,也就越多。他了解到广阳那族的宗主,是她教徒严厉,处事仁慈的师父,他也知道了她个个性格迥异的师兄弟们,为人温和的大师兄,脾气超烂的二师兄,憨厚老实的三师兄,脾气火辣的四师姐,还有个个人小鬼大的师弟师妹……
她和他提到次数最多的师兄,是陆氏长子,陆予皓。
她把陆予皓说的有天人般好,是她最好的师兄。
盛玄怨默不作声地记下了这个人。
他也想和她聊聊自己的事,结果刚一开口,琼亦的回答是:你的事情,我都知道啊。
琼亦掰着手指头道,你有个修为高深,才貌双全还深情的长兄,有个被江湖话本赞叹美貌,高深莫测的嫂嫂,有个箭术天下第一的二哥,有个明事理,为人肃穆的爹爹,有个巾帼英雄阿娘,这些我都知道。
她说的,都是从话本、杂论集上看到的,从旁人口中了解到的。
琼亦觉得盛玄怨有这么多家人,有这样的爹娘兄长,定是不知过的有多幸福。
她只有阿萝,她从来都没有兄长,爹爹,阿娘。
虽然师父常说,门下弟子之间情同手足,可琼亦知道,那毕竟不是真正的兄弟姐妹。
就像大师兄对她再好,也不可能真当她的哥哥,待她也不可能好过他的亲妹妹。
这些事情,她从来都是知道的。
盛玄怨没觉得琼亦说的话哪儿出了错,他的父母兄长们,的确是坊间一直乐此不疲流传的话题。
他不知道琼亦心里想着的是自己一家子其乐融融的画面,如果他知道,定会将实情告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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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在镇子上打零工挣点铜板的琼亦,无意间碰见了曾在守台见过的苏长铭。
苏长铭身旁领着一男一女两个随从,见了琼亦,直直向她走来打招呼:“陆姑娘,许久不见。”
碰上他实在出乎了琼亦的意料,她心道:是挺久了,也不知守台拿了字据后都忙了些什么。开口问道:“的确,苏公子,卫家被车马撞伤致死一事查的怎么样了?”
苏长铭拿折扇抵在唇前,笑言:“正在查。”
琼亦望了望他身后两位随从,又看了看他,觉得这人没有半点在查案的样子。
“陆姑娘,你要随我一起查案吗?”
“我?”
苏长铭点头:“你是此案的供人,我现在正在找线索,有你相助,定会事半功倍。”
琼亦觉得这件事拖得越久,对卫家两个姑娘就越难,她正巧也没什么事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