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大人你莫要听她胡说,此事与她无关,都是我一人所做……”
知府并未理会一旁跳蹦子的龚福,看向王氏威严开口,“王氏,既你如此说,那本官问你,那毒是从何处得来的?”
“回大人,那毒本是民妇的相公张西友偶然间所得,民妇曾听他说起此毒的厉害之处,便将它交给了表弟,让他帮助我来做此事,这真的与他没有太大关系呀大人!”
她倒是想趁机将龚福的罪行扛过去。
“大人,你莫要听她胡说,是我,都是我逼迫她将毒拿出来的……”
苗氏显然已经被二人这番姐弟情深的戏码给激怒了。
她挣扎着,想要从官差手中挣脱出来,弄的两个押着她的官差一脑门子汗。
尼玛!这妇人竟跟个小牛犊子似的,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劲儿。
两官差只得一人摁着胳膊,一人按着腿。
不若,那龚福早挨她八百顿打了。
“好你个龚福,你竟如此对我!你之前说的话都是他娘的放屁吗?我真是眼瞎呀,亏得老娘肚子里还揣着你的崽儿,你这个无情无义的负心汉……”
“你说什么?”齐齐的三道声音传来。
其中一道声音吓得苗氏一顿。
那道声音的来源竟是胡海生。
另外两道声音赫然就是那龚福和王氏了。
这,这个女人竟真的怀了孩子?
二人之所以会如此激动,主要是因这龚福虽女人多,可至今还未有一人能给他生出半拉儿子来。
所以当苗氏说出那句话,二人俱是激动不已。
若这胎是男,那他龚家不就有后了。
就算下去见到父母祖宗,那也算不愧对于他们了吧。
苗氏可不知二人此时所想,她已经被那道声音雷的愣在了原地。
他怎么来了?
她本想借着腹中的孩子,让龚福心软,好看在孩子的面上给自己留下一部分钱财。
有了胡海生这个现成的爹,孩子不会被人耻笑,再有些钱财傍身,养活他们一家四口不成问题。
可如若当着所有人的面让胡海生没有脸面,她觉得这个男人的底线属实就要到底了。
此事想挽回都无法,因为这个病秧子除了刚成婚时与自己有过那么几次夫妻之实,让她怀上了儿子,至此根本不曾再碰过自己呀。
在场的其他人无一不感到吃惊,除了苏一。
早在酒楼那时,苏一就已经通过苗氏下意识的动作看出了她的异样。
看着被虎子搀扶着的胡海生,正一脸震惊地站在堂外,若不是虎子反应够快,那胡海生估计早就被打击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胡海生心痛到哭不出声,此刻最让他没有脸面的不是频繁遭受家暴,也不是妻子背叛自己与别的男子苟合,而是她肚子里竟已经揣上了别的男人的崽儿。
这下自己大王八的名头可算是坐实了。
他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抬起哆哆嗦嗦地指着苗氏,和……那三个已经看不出人样的东西,“你,你,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苗氏根本就不敢再对上胡海生的眼睛,她只觉自己的打算要落空。
知府对于苗氏的话也震惊万分,他抬眼看向门外的男子问道:“堂外又是何人?”
胡海生痛心之余听到了一道威严沉稳的声音,抬头就对上坐在公堂之上的知府大人。
他便由虎子搀扶着进了堂内,颤颤巍巍地跪了下去。
“回大人,草民便是中毒者胡海生。”
知府了然地点点头,“不是说你因身体原因上不了公堂吗?”
胡海生苦涩一笑,“回大人,苏神医和百味酒楼是受我牵连至此,况且我这条贱命是苏神医所救,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要站出来为苏